阙一被他闹得没脾气,而且他也发现,他是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真就……很丢脸。
这一闹,一直闹到天际泛出鱼肚白,阙一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若说餍足,也是餍足的,这不能骗人。他闭着眼睛,很快呼吸就变得均匀。
聂风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在他额上印上一个轻盈的吻。
其实一宝说的也没错,婚后他是有那么点点纵、咳,纵Y。可那也怪不着他,一个身体和心理都正常的成年人,和一宝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在,又在过去近两年的时光里和一宝朝夕相处,没在游戏里直接把人办了已经是一宝丧尸的锅。好容易回到现实他身体康复,或许还有一点易童改良营养液的功效,将他身体素质方面提升,他能在面对心心念念多年的人时还保持和尚心态才叫见鬼。
这不,就有点沉溺。
当然,沉溺还有另一个原因,四年一次的奥运将在明年举办,射击这一块人才比较紧缺,花国近几年都没有拿到过好成绩。婚前他走的后门通过几位教练单独考验并成功踏入运动员一行,蜜月之后将迎来封闭式训练,保守估计封闭训练时间至少一个半月,每每想到将有一个半月无法和一宝相亲相爱,他就恨不能把即将缺失的肉餐全部补回来。
……真的是一点亏也不愿吃。
……也还是仗着一宝宠他,他才会那么放肆。
对比之下,突然感觉自己好渣。聂风凌黑线的想。
嗯,还是先去联系生科院再预定些易童的改良版营养液吧,他和一宝都还年轻,可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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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对于奥运参赛运动员的选拔其实很严苛,像聂风凌这种“走后门”进入选拔队伍的全花国估计找不到第二人,尤其他生平获得奖励仅限小学一二年级时少年比赛,往后十余年别说参加比赛得奖,根本连射击器具都鲜少摸过,跳过重重关卡进入奥运选拔就很迷。
国家队教练团每天都能收到无数来自选手和竞技迷的投诉和质疑,聂风凌本人公共账号也被无数质疑和谩骂给淹没,索性他心态端的稳,愣是不动如山安安静静地创造一场又一场选拔赛上的奇迹。
真·奇迹。
试问,让国家队射击和射箭双项目总教练一力担保维护的运动员,能是普通运动员?
奥运选拔赛是公开的项目,聂风凌作为射击和射箭两项目中最饱受争议者自然受到最多关注,选拔赛之初,网络上的质疑声达到最高潮,而当聂风凌的第一轮比赛结束后,至少有一半人捂住了疼的抽抽的脸。
因为,聂风凌将能参加不冲突的项目都参加并直接以打破世界纪录的成绩进入下一轮。
他的成绩出来时,观众只一个感觉——杀鸡焉用牛刀?
然而,只有聂风凌自己清楚,他打破世界记录的成绩还是他刻意压制后的成绩。
紧接着,他便以破世界纪录左右的成绩一路高亢前行,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磅礴气势。
毫不夸张说,当聂风凌站到赛场时,他就是最独一无二的,他生来好像是打击他人自信心的存在,有他在的赛场,其他选手统统沦为陪衬。
黑子们连往常惯用的“不是你太强,而是你对手水平太弱”的嘲讽都嘲不出来。
质疑声?
MD谁还敢质疑他破世界记录的水平?!
这样一个好似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大杀器不放去奥运舞台那绝对是国家资源的最大浪费,于是乎,仅仅只得到奥运名额的聂风凌一下成了射击和射箭项目的新宠,连带那些曾经因《末日传奇》粉上他的技术粉更是直接将他捧上了天。
聂风凌又火了。
他的教练们每天都在担心他被捧太高心也跟着高起,恨不能睁开眼就跟他谈人生劝他戒骄戒躁,劝得他头大如斗,差点怀疑人生。
最终是意外到来的阙一将他于水火中解救。
自聂风凌接受教练们的封闭训练再到进入选拔队伍至今已半年过去,除最开始两个月的封闭训练他只出过两次训练基地,后面几个月他和阙一也是聚少离多。
他在射击和射箭项目上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基因,加上本人也颇有天赋,所以在外人看来最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但真相并没有外人所见那般轻松简单。
他的技术纵然有基因和天赋的因素,更多则在于他本人的专注,无论射击还是射箭,都需要专注力。在旁人看来他端起枪或拿起箭无需太多瞄准时间就能射击/放箭,可事实上他在那短暂的时间内已经将专注力提升到最高,过高的专注力对让他的精神产生双倍疲倦,外行人不知,内行还是比较清楚的。
言归正传。
运动员训练期间一般是不允许人探望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但阙一进来并非特殊情况,而是他在聂风凌训练期间去考了个高级营养师资格证,还顺便拿了生物学学位,且在易童改良过的修复营养液基础上又再次调整,使之更符合运动员所需。
若说聂风凌是在武方面开挂,那阙一妥妥是文方面行走的bug。
夫夫俩一文一武,所向披靡。
咳,又扯远了……
阙一这次是准备以奥运队聂风凌专属营养师身份来到他身边,换成其他运动员可没有专属待遇,尤其射击/射箭等运动寿命较长的运动员,在花国远不如田径等运动员待遇。
可谁让阙一要求呢?往上再一报审,还是聂风凌的合法伴侣,小夫夫俩才结婚过了蜜月就分居两地还长时间不能见面,不给审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审批吧,教练们又担心聂风凌被美色误事。
对此聂风凌的回应是:“劳教练、石教练,你们现在跟我说审批不过,我估计我人上了赛场,心却早早跟一宝飞了。”
两位教练险些喷出一口血,比较严格的石教练板着脸:“‘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听过吗?”
聂风凌嘴角微抽,小声嘀咕:“我那也没王位继承需要早朝要上啊。”
“嗯?”石教练眉毛竖起。
他立刻正襟危坐,嘴上为自己和一宝加分:“教练,我不是没分寸的人,事关我的前途和国家荣誉,我怎么也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当儿戏。不瞒您说,我和我爱人是打小就有的交情,十多年来朝夕相处,之前我封闭式训练时您不还问我怎么状态不在吗,我实话告诉您,是因为我爱人不在。”停顿片刻,他又接着说,“我爱人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他是AS患者,智商高,但不愿和外界交流,可以说,过去十多年里我们互相陪伴彼此,我性格外向能和人正常社交,他不能,他愿意为我跨出家门,学习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考来资格证当营养师,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失望,我还想拿遍所有项目的奖牌送给他,所以,他在我身边不会影响我的发挥,反而是我的动力。”
两位教练和他相处也有半年,了解他下场地后跳脱的性格,像今天这般诚恳认真,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