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镜优有些诧异,这朝云宗还有这种规矩?
段从南的目光移到了梁镜优身上,“你来剑峰虽然不长,但也不短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熟悉门规?私下斗法,还打算对自己的同门下重手,先把朝云宗的门规抄写一百遍,再去戒律堂领罚。”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梁镜优瞪大眼,有些不服气,明明是那个薛檬先主动出手的,为什么就他要抄写门规?
“不服?”段从南淡淡反问,周身的气势宛如凶兽盘旋在梁镜优的身旁。
“是,师尊。”梁镜优咽下了这口气,心里恶狠狠地想,本少爷总有一天亲自下场锤爆你。
最后,段从南的视线转向了一直在一旁吃瓜的饶昔,他看了有一段时间,却一言不发。
饶昔看着他的举动,有些不明白,疑惑地歪了歪头,“师尊,怎么了?”
“你……”
段从南轻声道,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饶昔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他转身离去,“罢了。”
饶昔:“……”
大兄弟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微风吹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饶昔的无语被吹散了一些,他坐回椅子上喝茶。
他喝了一口,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悠闲。
不过在旁边的石板上,已经离开的男人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段从南立在不远处,看着青年喝茶的淡然模样,抿了抿唇。
“阐微大会你参不参加?”
“不参加。”饶昔虽然被他的突然返回惊了一下,不过面上十分淡定,听到男人的问题,很快就回答了。
他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但小说里的段从南很讨厌弟子不战而怯,他这样回答,应该会让段从南看他不顺眼吧,或者被他严格地下令必须要去参加?
如果真这样了,他该怎么回复呢。
饶昔这样思索着。
段从南听到这个回答,反而面色十分平静,“随你。”
饶昔:“?”
他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震惊不已,很快他的眼眸里泛起了狐疑,这……这个段从南,不会是假的吧?
不对,大乘期的修士是不可能被冒充的,而且小说里目前遇到的其他人都对上了,就段从南这里……嗯,有点奇怪。
饶昔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茶杯,清澈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在茶杯内部荡出或高或低的痕迹。
无碍,比他境界低的,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毕竟他可是立在修真界巅峰的男人。
饶昔继续乘凉。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有些困,脑袋晕晕沉沉的,想睡觉。
正好就有桌子,饶昔忍受着困意,还不忘把舒服质感的枕头从储物戒里拿了出来,他趴在枕头上,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