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们来到黎钥面前,花朵全都盛放着,却没有真的花瓣,也不是真的花,准确来说它们全都是人身体的 脏。
最开始黎钥是没看出来,以为只是肉瘤开出的话,当他看到花朵周围布满的青色血管后,他知道这些花是什么了。
眼瞳又一次睁得滚圆,黎钥惊骇地嘴唇微张,有一朵 脏开出的雪花就在黎钥手边,那颗 脏是人类的心脏,拳头大小的心脏,因为心房心室地裂开,裂成了艳丽的四瓣花,花朵中间有鲜血涌出来,一滴滴滴落在黎钥的手指上。
冰冷的血液,却仿佛火山里的岩浆,哪怕只是一滴都烫得黎钥惊恐不已。
黎钥猛地拿开手,他骇得往萧启辰怀抱里缩,萧启辰满目愉快的笑,对于黎钥的投怀送抱当然是全面接受,萧启辰低头吻在黎钥的耳垂,黎钥现在一颗心完全悬在嗓子眼,萧启辰的这个动作让他身体敏感地一颤。
黎钥颤巍巍地转过头,从萧启辰两只异瞳里他看到了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惊恐,而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微笑,在欣赏着他的恐惧。
黎钥嘴唇颤抖起来,开开合合似乎想要说什么,萧启辰略挑眉,眼神询问黎钥怎么了。
最终黎钥还是蒙的压制住浑身的惊惧,直接就扑到萧启辰怀里,把脸埋在对方颈边,这样就可以不用看到周围那一朵朵可怕的人体器.官血花了。
不只是心脏,还有很多其他的 脏,脾胃肝肺,还有血腥的肠子,肠花盘卷起来,卷成了一朵巨大的花,那朵花从高处缓缓降落下来,降落在了心脏花朵后面,血肠蠕动着,黎钥只想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那让他瞬间觉得那是自己的肠子。
他的五脏六腑也会被人给挖出去,然后放在这里,成为供人参观的一朵花而已。
黎钥蜷缩在萧启辰这个凶残的副本boss怀里,哪怕知道这个人才是罪魁祸首,但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而这个人又承诺过会保护他,黎钥只能在萧启辰这儿寻求他的保护了。
萧启辰搂着黎钥的腰,唇角温柔地弯着,就这样完全地被他给拥有着。
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待在这里成为他的所有物,在这里他就是一切的掌控者。
“忙了这么久,肯定困了吧?”
“睡吧,安心睡,我会一直陪着你。”萧启辰抚模着黎钥细柔的头发,声音柔和地安抚着。
黎钥没有把脸从萧启辰怀里拿出来,他低浅地呢喃了一声:“嗯!”
萧启辰呵了一声,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力道,让黎钥安静入睡。
黎钥闭着眼,浅浅的呼吸声很快传来。
两人就这么拥着,虽然周围都是血腥的 脏花朵们,可那一刻两人间的氛围看起来相当祥和安宁。
黎钥开始没有真的睡着,他在思考一些事,从那颗滴血到他手背上的心脏花上他敏锐注意到了一个细微的图案,已经看过几次了,所以出现的那瞬间黎钥立刻就捕捉到了异常,他没有表现出来,往心里深处放。
这么看来这个菱形图案就是这里的一种实验代表,甚至黎钥发散思维,说不准就是游戏规则里要他们找出来的实验数据的重要线索。
萧启辰身上没有这个图案,对方把后颈的那截彩色骨头让黎钥看过,上面似乎没有图案,就算萧启辰和实验数据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的必然有。
就是要看怎么顺着线索去找了。
黎钥这里他扮演着柔弱病美人,他直接去找线索,这一点可能就要暴露他马甲后面的真面目了,也不是不行,总有一天他演够了后也许会主动 了马甲,但不是现在。
所以得让别人来帮忙找了。
哪个别人呢?
黎钥嘴角弯了有弯,转瞬即逝的弧度,他想大概不用他去提醒,会有人主动帮忙的。
毕竟有个人已经往自己颈子上扎了一阵,这里的实验药剂,男人完全不在意针筒里的药剂是什么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扎,除了用病态精神异常来形容,黎钥想不出还能怎么评价那个人。
想了一小段时间黎钥也确实累了,这具身体虚弱是真的虚弱,他也该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精神了。
黎钥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那个空间不大的医疗室。
医疗室里空荡荡的,打扫得非常干净,纤尘不染,连一滴血液都不存在,空气闻着也很清晰,不过黎钥又仔细闻了闻,还残留有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