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落到了床被上,黎钥猛地一惊,低垂眼帘看着咫尺间那颗刚刚还在和他 着的脑袋,他眨眨眼,似乎无法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凝在自己后背上那道视线,像是火山里滚烫的岩浆,马上就要涌高温的岩浆,然后将黎钥的整个后背给烫伤。
是谁?
黎钥顺着韩钺鸣掉落的头颅,视线看向的地方缓慢回过身,就看到卞南枫正笔直朝他走来。
男人走到黎钥身后,从后面将黎钥的身体给环住,环到了自己怀里。
卞南枫指尖抵开黎钥绯艳的嘴唇,抵到里面后挑 了两下黎钥的柔软的舌.头,捏在指间把玩起来。
拿出手指时,指尖上全都沾满了黎钥粘稠的口水。
这里的口水,保不准有另外一个人的。
把手指上的口水在床被上擦拭干净,卞南枫又抚模过黎钥的下巴,顺着黎钥纤细修长的颈项往下,到黎钥身前。
捏住了艳丽的一颗点缀在黎钥身上的红宝石,那颗宝石也比之前似乎光泽更加 艳了。
“你说……我要不要在这里放点什么东西?”
卞南枫低头,嘴唇温柔啄着黎钥圆.润的耳垂,他视线一眨不眨地沉如深渊般地凝注黎钥。
等待着黎钥给他一个答案。
黎钥没有给答案,而是朝右边看过去,韩钺鸣的头颅还落在那里,而对方的身体,则躺在黎钥的身.下。
韩钺鸣笑了起来,在黎钥的注视中他并未生气和暴怒,而是露出了笑。
伸手把自己的脑袋给捡起来,打算往自己身体上安装, 到墙壁里的刀被取了出来,重新横放在韩钺鸣断裂的颈子上。
韩钺鸣放脑袋的手一顿,掉了脑袋他也不会死,既然是这样,那就暂时不放了。
黎钥被韩钺鸣给搂着,从韩钺鸣身上给 了出去,搂到了一边。
韩钺鸣拿着自己的头,身体慢慢坐起来。
颈子上的刀拿开了,韩钺鸣暂时也不放脑袋了,他视线在黎钥和他身后的卞南枫身上来回审视着。
黎钥微微垂着眼帘,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对策,怎么应付眼下这一幕非比寻常的场景,要是让其中一个不满意的话,也许下一秒掉脑袋的就是自己了。
韩钺鸣不出声,如果是那个柔弱的人格的话,可能会这样,但这个人不是。
这个人词典里哪怕没有害怕和恐惧这几个字。
“怎么?在想怎么回答吗?”
卞南枫微笑,把黎钥耳垂给衔到了嘴唇,牙齿轻轻地啃着。
他一点都不着急,等着黎钥慢慢想回答。
黎钥缓缓抬起眼,在对上那双弥漫了傲然意味的眼睛时,卞南枫就知道刚刚搂着黎钥时,那点异样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这样。
也只有这样的他,才会这么主 。
“……你想戴什么上去?”黎钥眯起的眼瞳里别说胆怯了,反而饶有兴趣。
“铃铛怎么样?”
“我想游轮上应该有卖的。”
“船长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