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
[你们搜查那家甜点屋有没有做出其他举动?]——叶绶。
杨民越等了一会,见这个沉迷肝任务的神秘青年回了信息,便直接交代了他们的行动,末了问了一句:[与MIA有关吗?]
[店主很危险,我劝你们放弃这次的探查。与MIA本身无关,但也有一定关联。]
这次对方的信息回复得有些慢,内容也格外不同寻常。
杨民越与张特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紧,可这事关李意一家,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能具体说明危险程度吗?这事情涉及到其他普通人,我们不能不管。]
叶绶干脆利落地发过来个[A]。
杨民越苦笑一声:“行,还是先去报告一下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吧。”
“什么叫作与MIA有关又没关的?”张特挑了挑眉,“杨队,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杨民越没有回话,他心烦意乱地拿出“晨曦”,申请与上级对接。
在他们联系的时候,张特也收到了信息——那对夫妇中,邵春华已经醒了。
“支援的权限?还要再来这个地方判定吗?我直接把检测到的数据发过去就好,不需要检测组再跑一趟了。”
见杨民越切断了通讯,张特将信息递给他看。
“先去拿权限还是先去医院?”他问,“‘曙光’估计还是有应对措施的,倒也不用太操心。”
杨民越将他们探测的资料全给传上去,接着便跟张特一起到了医院。
“我肯定是中邪了!是不是李意那丫头做的!她从小就是个害人精!”沙哑带着破音的女声在医院走廊上回荡,激得每个路过的人都纷纷皱眉。
带着病历本的护士好心去提醒,反倒被激动的病人连着一起骂,便翻了个白眼,佯装要把她赶出去。
李意被一个女警揽在怀里,站在门口,脸上毫无对方在骂自己的自觉,甚至还很悠哉地低下头玩着手里的魔方。
见到杨民越等人过来,她很有礼貌地点点头轻声道了声“警察叔叔好”。
那女警见到两人,跟见到救星似的,连忙道:“杨队,邵春华醒来以后就情绪激动,一直大哭大闹说要找李明、要找儿子,还一直在骂李意。”
“她脑震荡程度很深,起身都做不到,这番折腾下来,怕是自己又伤元气。”
杨民越颔首,走进去。
病房里除了一个饱受摧残的护士外,还有李恒和另一个前来照料的家属,邵春华躺在病床上骂骂咧咧情绪激动。
“警察办事。”杨民越敲了敲门给几人提醒,小护士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溜了出去。
“邵春华女士,你还记得多少事发前的事情?”
脑震荡患者往往伴有近事遗忘的症状,即很难回想起事发的时候的事情,但对之前的事情又记得很清晰,因此很难询问。
但邵春华却毫不犹豫地交代道:“是李意啊!肯定是她害得我,指不定她就跟什么魔鬼做了交易才把我变成这个样子……我哪里敢动手打老公啊,我儿子那么乖,我平时说都不会说,怎么可能扇他巴掌。”
李恒也在旁边哭:“肯定是李意那个坏女人害得妈妈变成这样。”
“据我们警方调查,事发时你与你先生产生口角,遂动手,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杨民越对她恶意的言语完全无感,但在其他线索没问出来前,他还是要稍微按捺下内心的火气,“不过既然你这么说,肯定有它的原因,能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邵春华见警察愿意听,顿时捂着脑袋回想道:“那天啊……李意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她逃课,我就跑出去撵她,然后就到……”
“甜蜜糕点店?”
“对,我就进去了,里面有个长得很帅气的店长,他……”邵春华神情恍惚了一下,“吃了点心,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