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贫苦的乡村女人……欺压她们有什么意义?
她们本来就已经贴着地面,连生存都极其狼狈了。
屋内的女人还在低声倾诉。
哪怕已经时隔多年,那个肤色黝黑、在正常男人看来没有半点儿吸引力的农妇依然饱受折磨,她拼命地压抑着声音,生怕被别人发现她遭遇过那样不堪的往事。
塔特尔轻轻站起,试图往院子外走。
纪棠没有来拉住他,只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眶沉默地看着他。
塔特尔犹豫了好会儿,狠不下心走人,又实在是不愿意坐回去。
纪棠盯着这个浑身不自在的异界人看了会儿,轻声道:“你确实只是领主杨随手捧起来的傀儡领主,威斯特姆会变得如何,你确实都没什么责任。”
“但是……你也可以有责任的,如果你想做的话。”纪棠别过头,看了眼紧闭的木门,“把这里的人们的未来扛起来,你愿意做的话,是可以的。”
塔特尔一言不发。
他脑子里晃过进门时屋内那个农妇谦卑畏惧的脸。
又直愣愣地站了会儿,塔特尔缓缓地坐回石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