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调查团成员全是守夜人,所有人都很清楚二十年的守夜人资历意味着什么。
中年男人当了十五年的守夜人,而就他这十五年的资历,也足以让他比在场的其他人更被圣地高层信任。
“不必急于结论。”中年男人沉声道,“先与他进行接触后再说……他的封地,家人全在肯亚,我相信他必然是受到了某种胁迫。”
这座镇子受因纳得立人控制,中年男人不会蠢到在敌人的巢穴里轻举妄动,一群人直耐心地等到次日,才在其他商队准备出发时状若无事地离开。
走出数里地后,这支调查团便迅速偏离主干道、跑到了附近的山林里,又分成数队往昨夜沃尔顿回镇时的路线反向辐射开来搜索,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正组织民夫开垦荒地的沃尔顿。
中年男人蹲在远处山上用望远镜观察沃尔顿,越观察便越是不解。
百余名民夫四散在荒野上抄着锄头铲子清除丛生的荆棘灌木、捡走散碎的石块,沃尔顿在开荒现场周围巡视,不时出手帮忙移走过大的石头、拖走大团的荆棘丛,看上去竟像是与这些粗鄙的民夫相处得不错。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不想办法与圣地联系,反倒是蹲在这种乡下干起农场监工的活来?”
中年男人默默观察了小半个早上,临近中午时让其他人隐蔽在四周,他只带着葛吉尔两人沿着山林往开荒现场摸去。
靠近某处沃尔顿不时会巡视到的地方,中年男人用佩剑在树干上刻了个烈阳教会守夜人的纹章花纹,并在纹章下画了个小小的箭头,又退回山林深处。
耐心等了二十多分钟,沃尔顿独自一人进入山林,与“老乡”见上了面。
看到中年男人这张熟悉的面孔,沃尔顿的神色瞬间复杂起来:“罗兹……是你。”
离开守夜人岗位前,中年男人罗兹,这个在守夜人内部也被公认为“过度冷酷、不近人情”的家伙,曾与沃尔顿有着不错的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