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益柔的表情有太大的变化,显得是松弛,她也了,然后搭了搭安咎的肩,“家伙居然还有这么独立的时候啊。”
看来这个伪装的家伙连玩家的个人信息都不道。
本来以为是npc,可是圣坛真的会连玩家信息都不告,就让他直接来和玩家对抗吗?
这似乎不太合理。
在安咎脸转向前方的一刻,钟益柔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
她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着耳朵,指尖在不断地敲击。
就在这个假的安咎对她说,“你道其他人在哪儿”的时候,钟益柔的传声机中现刺耳的一阵杂音,然后嘀的一声。
“你一路上有碰到其他人?”安咎又问了一遍。
这时候,耳机里现一个女人的声音,音色冷。
[你是谁?你旁边是安咎?]
钟益柔的跳动得愈发快了,眼前的冷白色长廊仿佛有尽头,甚至在渐渐融化。
这是幻觉吗?
她甚至又一次闻到了种诡异又恶的气味,如同数只蠕动的虫包裹住自己,然后一点点腐烂。
钟益柔努力地忍住这种几乎令她呕吐的幻觉,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假装听到传声器里的人声,继续跟眼前的假咎说。
“哎对了,你说找到我工作日志的个房间在哪儿啊?”
[安咎]沿着前路指了指。
“就在前面转角个房间。”
一边说着,传声器边也传来了声音,冷冷的。
[钟益柔,你在哪儿?怎么不回答?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钟益柔快又说:“啊我道了。”
“前面这个是不是西北角?我们现在在西北角吧。”钟益柔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拐角回头,看向个假装来的人。
[安咎]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传声器头的杨尔慈发现了端倪。
[你现在在西北角?安咎监视了你,所以你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是吧?]
[你不需要回答,做个记号,或给个暗号。]
钟益柔面对墙壁,背对着[安咎],一秒后,转过脸看他,满脸都是想到了好办法的骄傲。
“要不这样吧。我们标个记号,这里方方的,实在是太容易迷路了,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掉进幻觉里,再遇到么危险的事就麻烦了。”
她特意重复了[安咎]说过的。
“而且你不是还说,你看到了别的玩家变怪物,杀了你的幻觉。说不定,后面还会发生这种事,做个标记逃跑的时候都清楚一些。”
她说得有理有据,[安咎]也点了点头,“用什么做呢?”
钟益柔本来是打算用指甲划印子,但又沉思片刻,最后伸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了,放到嘴边吻了一下,然后手指上的口红印到墙上。
雪白的转角墙面,多了一个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