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悦,但那个老人说得没太差,他确实没办法感受到太多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只是在理解、明白、学习、模仿,仅此而已。
洛冬垂眼,他看着洛一然的手问:“真的不疼?”
两人已经到了鬼屋前,鬼屋是一个三层的别墅外表。一到近处,古朴沉重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虽然有种年久失修感,但却并不让人觉得恐惧。
但一般越是这样的,都会有强烈的反差。洛一然随意想着,嘴上也随意回答:“不疼。”
其实疼,但只有一点,根本不会影响到他做任何事。
这也是他不怕受伤的原因。
洛冬笑了,他固执的抬手擦干净洛一然的头发,然后手下滑碰上洛一然的耳朵上。
这次没忍住,他稍微用力的擦拭洛一然的耳朵,然后看着洛一然快速充血的耳垂,洛冬脸上的笑容真情实感了起来。
低头愉快的给少爷包扎伤口,洛冬声音低低的:“胡说八道。”
没等洛一然反驳,洛冬莫名其妙的又从衣兜里拿出了剪刀将绷带剪去一截:“况且,不痛也是受伤了。”
就像不觉得开心但好事也已经发生了,不觉得难过重要的人也已经失去了。
“不在意,不等于无事发生。”
不过,如果少爷感知一直甚微也没事,毕竟他对少爷的情感,任何一种都是浓烈至极的。洛冬放下洛一然的手,他没抬眼。
洛一然已经对洛冬那百宝箱一样的口袋毫不惊讶了,他看着洛冬的眼睫,觉得他这话,相当耳熟。
……洛军说过类似的话。
“……”
那,洛冬会成为第二个“洛军”吗?洛一然举起手,然后他看着手上被绑上的蝴蝶结否认了 不可能,洛军可系不出这么漂亮的蝴蝶结。
而且洛军和魔术师,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
“你死了的话。”洛一然突然开口:“我会给你烧纸的。”
而且不会烧的比洛军少。
毕竟魔术师也是难得的,会对着一块石头闷头猛撞的傻子。
而他,很同情傻子。
烧纸?洛冬顿住,然后他故意不满的道:“你怎么想着给我送终?难道我们不会白头偕老吗?”
“会。”洛一然笑笑,只是满眼敷衍,说完他便没有丝毫迟疑的走向鬼屋前站着的那个笑脸面具处。
笑脸面具问他们要不要玩,洛一然回头看着洛冬才说:“要。”
洛冬无奈的笑笑,他咳了两声,然后走到洛一然身侧,仿若一如既往。
但洛一然知道,他身边不存在一如既往。因为他留不住任何人也不试图去留下任何人。
况且也没有人能够留下……
……
“以后,就麻烦你陪着他了。”
洛军躺在病床上,这么对夏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