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吃咸豆花?”
……
泉阳急得就差摔杯子大喊一声,别吵!
然而转眼看去,就看见盛耀边听边笑,兴趣盎然,听得开心便大叫一声:“我知道,我还知道过年的时候北方吃饺子,南方吃年糕。还有还有,南方把混沌叫抄手,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叫抄手?对了!还有,北方的冬天,南方人不懂,对不对!”
一众北方队员齐声开口:“对对对!说到下雪,这才是南北之分。”
泉阳:“……”
你特么能不能更不靠谱一点?
是等着一会打起来吗?
杜烨抿着嘴角笑,视线从盛耀眉飞色舞的脸上移开,看向泉阳:“泉队能喝酒吗?一会开一瓶?”
泉阳点头正要说话,一旁盛耀又在起哄。
盛耀说:“讲个笑话,我知道你们南方偶尔也下雪,下楼打雪仗的时候应该会说,轻点砸,疼。我们北方就不这么干,直接说,把他给我埋了。”
“哈哈哈。”
这一下,无论南北,都笑了起来。
泉阳也在笑,心里有点而不是滋味。
这就是自己和成功者的差距,自己太老实,太规矩,也木楞,空长了个好脸,解决问题的手段也不高。
但盛耀,当今的顶流,这么年轻,狂妄恣意,敢说敢做,偏偏恰到好处,率性的让人羡慕。
杜烨拿起茶杯,递到泉阳面前,笑:“以茶代酒。”
泉阳松开眉宇,对着杜烨微笑。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己至少作对了一件事。
杜烨微笑:“泉队是个认真的性格。”
泉阳豁然开朗,点头:“就爱瞎想。”
待得烧烤上桌,酒喝过两杯,这南北之分就再也没人提起了。
大家都是舞者,都是这次比赛的选手,每个人都是对手,每个人都是老师,嘴里各个吐出彩虹屁,大神老师地叫个不停,眼底却是压不住的胜负欲,将这场面拉扯得张力十足,却又不乏柔软喜乐。
打是肯定打不起来了。
都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总不能动手。
融洽相处自然也不可能。
回头在节目上遇见,还得分个高下。
各有心思,各有想法,却又吃的香喷喷的满嘴流油。
泉阳放下心来,克制地拿着一串烤玉米在嘴里细嚼慢咽,杯子里的啤酒喝了半天一杯也没喝完。
见盛耀也在吃玉米,杯子里的啤酒也还剩下一半,笑:“玉米粒串着吃,这也算是南北之分吧。”
盛耀嗯了一声,殷红的嘴唇咬下两粒金黄的玉米在嘴里慢慢咀嚼,眉心蹙了起来。
杜烨看他表情,想了想,从邓晓丹面前的盘子里抓了一把肉串递了过去:“吃吧。”
盛耀眼睛一亮,后背挺直了几分,刚要伸手,泉阳抬手挡住,笑道:“干这一行形象太重要,今天晚上也就陪着你们吃点素菜了,多吃一口都是罪啊。”
盛耀眨了眨眼,为难的将目光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