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有点想不通,纪决这么倔的性子,对亲生父母只有恨没有爱,怎么能突然回心转意?
因为血浓于水吗?
亲情真是玄妙。
左正谊不禁又想起奶奶了。
曾经,老人用布满皱纹的手拉住他,手心温暖干燥,像夏天热烘烘的阳光,抚过他的手背和头顶。她说:“等我想个办法,把你接回去。”
左正谊承认,那是他对“家庭”渴望最深的时候,他动摇了,想离开潭舟岛,和她一起走。
可惜后来她没来。
她留下的电话号码也打不通。
左正谊再也没见过她。
这些因家庭而牵扯出的愁绪让左正谊的心情有些低落,晚上回到基地,他没像往常一样和张自立等人嘻哈玩闹,忙完就回房间休息了。
期间严青云来找过他一次,拐弯抹角地打探他对自己今晚比赛上的表现满不满意。
左正谊夸了两句,打发走他,晚上是和纪决一起睡的。
纪决惯会哄他,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他耳朵里灌。聊着聊着,左正谊就开始犯困,窝在纪决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虾米,让纪决抱住。
“我好喜欢你抱我……”
左正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说话也细声细气,又往纪决怀里深深钻了钻。
纪决没应声,嘴唇落在他头顶上,亲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