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舒服吗?”他悟性高,知道用指腹轻轻旋转、按压。
好一会儿,在他的呼吸加重时,他才松开了她,但是却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在平稳呼吸。
一个头洗得活色生香的,这是陆垚垚万万没想到的。所以当他再次给她洗时,她不敢再挑毛病,速战速决洗完吹干。
顾阮东:“你先出去,我换一套衣服。”
他低着头,她仰着头。
对话正常吧,但可能是因为距离很近,所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温柔,手指又穿插在她的头部,轻轻揉着。以至于陆垚垚忽然有些脸红,头皮被他揉过的地方有点发麻,本来是睁着眼的,不自觉就把眼睛闭上了。
刚闭上,只觉头顶有乌云压下来,然后她的唇就被含住了,她蓦然睁眼,印入眼帘的是他的脖颈,上面的喉结因他唇部吮吻的动作而滚动着,她又急忙闭上了眼。
“我和哥都没按族谱起名字,怎么到下一代,你们又想按族谱来了?”
“怎么没有,你们小时候也是按族谱的,但是你们觉得名字太难写了,天天哭着喊着要改名字,最后把中间的那个字给取消了。”
“什么字啊?”陆垚垚凑过去看,完全没印象。
他指了指自己袖子以及胸襟的衣服,都是湿的。
“好。”她没敢往别处看,急忙出门去客厅找陆阔和爷爷他们。
大伯今天也难得坐在客厅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几人正围着族谱在给阮阮肚子里的宝宝想名字。
陆阔亲老婆当众拆台最致命。
陆垚垚很识趣,深怕引火烧身,默默坐到另一边,就看到顾阮东也洗了澡出来了。
还是黑色衬衫黑色西裤,仿佛对他来说,世界上就只有这一种颜色的衣服。不过因为在家里,袖口往上卷了两截,领口的扣子也敞着两颗,人看着有些慵懒,径直走过来,坐在她坐的沙发把手上,大长腿稍稍往前伸着。
懿字,是挺难的,她小时候真聪明,知道不要。
陆阔不承认:“我是嫌这个名字太娘了,所以不要。陆垚垚才是因为觉得难写吧。”
“不难写吗?那你现在不要看字,默写一个试试?”旁边阮阮笑着递给他笔和纸。
“陆垚垚,你来。”
陆垚垚刚才已经默默记住怎么写了,所以也上前写了一个,就写在顾阮东那个字的旁边,笔锋柔和,两个字放在一起,一刚一柔,字如其人,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