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绪宁抿唇。
…
冬日何时有过这么大的雨?
他感觉到浑身有火在烧,任由着情绪冲刷,整个人都迷糊颤抖起来。
他想要挣扎。
却又不想。
从未有一刻靠得如此近,如此的暖。
“我不愿。”
刘秀的声音咬在耳朵上,窃窃私语般融入身躯。
“阿绪何尝问过我愿不愿?”
“不许。”
“不可以。”
“天底下,就再寻不到你这般愚蠢的傻子。”
“就不知道疼吗?”
疼呀。
蔡绪宁忍不住委屈。
他想对他好,难道也是错了吗?
那些克制,那些不想说的话,那些藏在土壤下的情绪蓦然发芽,就好像看到最后的残阳,破土发芽的同时,不断流泻出来。
“疼吗?”
又是一道低低的絮语在耳边呢喃。
蔡绪宁想说不疼。
但是茫然说出口的却是低低的喊疼声。
“知道疼便好。”刘秀轻轻舒了口气,就像是一只栖息的龙,忍不住舔了舔珍爱的宝物,然后又塞回到腹腔最安全的地方,“错的不是你。”
蔡绪宁好像听到了阿秀的回答。
他先前仿佛也把那委屈的问话吐露了出来。
刘秀舔舔他湿润的眉眼,咸涩的味道让人发愁,他的手拍着蔡绪宁赤.裸的背脊,平静地说道:“错的从来都不是你。”
他的语气淡下来:“是我错了。”
蔡绪宁却昏睡了过去。
他的身体有些发烫,不过在刘秀端来水盆,给他清理的时候,就又变得干干净净,然后被他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又重新安稳地睡下。
刘秀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蔡绪宁。
他摸着蔡绪宁的眉眼。
真实的温度在提醒着他。
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