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翔一脸迷茫:“我可以怎么办?”
白锦程真是被他这个德行给气到了。“报警啊!这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有人要杀你,你不先想报警你还想天降正义呢?”
“可是报警的话……万一是他,心心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严翔这个货在这个时候先想到的是女儿,也算他还有心。至少让严丛对自己这次算是救了严翔性命的行为没那么纠结了。“心心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这总比她没了亲爹还要面临后爹再加上被教唆得仇视祖父母一家来得更好。不是吗?”
于是严翔在白锦程的带领下直接找到了如今已经是正局位置上的赵庆生。
也是这时候,白锦程才拿出了那些他掌握到的,并不算关键,也有大部分不能拿到法庭上的证据。严翔看到这些瞪大眼睛:“你早就怀疑他了?”
白锦程说:“上次蓝鑫的事情我们就开始怀疑他出轨。是你相信了他,所以我们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人通过关系告诉我们他曾经听到谭楠跟另外一个男人在说你,而且说到了‘毒性不强’四个字。我们就有所怀疑。所以就去调查了他。现在证明,你是中了毒,而那天跟谭楠约着吃饭,说那句话的人就是贺襄平。而你的所有检测报告都是通过贺襄平的手完成的。”
严翔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那他是跟贺襄平合谋?他们也有一腿?”虽然他不介意跟自己在一起之前谭楠有过多少人,但是没有男人不介意伴侣在跟自己在一起之后还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这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只查到他们有金钱来往。但是你说的这个我不知道。”
赵庆生看完这些也眉头紧锁。这个投毒案一看就来自受害者身边最亲近的人。因为微量毒素只能通过日常来慢慢积累,而且到严翔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时间就不会短。说实话,就算没有白锦程拿来的这些证据佐证,他第一个怀疑的也肯定是严翔的伴侣。
“现在我们就立案侦查。也会尽量不打草惊蛇。但为了严翔的安全。我们建议他继续在医院里。另外你们聘请的律师我们也需要进行沟通合作。”
基本上严翔都是在白锦程的主导下将这件事安排下去的。而他现在心里也想不到不甘什么的,他现在基本是六神无主,根本上就处于大脑宕机的状态。
好在严丛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我现在担心见到他们就控制不住自己发怒。”
严丛说:“你要记住,你现在的隐忍是为了你这条命。也是为了给你自己一个公道,更是为了让心心有一个健康的未来。当初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和白哥就提醒过你很多次。你当时没有听,那现在就得为你自己的选择买单。更何况,我们是有谭楠出轨的证据,但我们没有他给你下毒的证据。所以也不一定就是他,你暂时跟他发火也发不着。至于贺襄平,他现在最多就是个知情不告,那如果他说他真的不知道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你现在发不着怒,等警方调查清楚之后,你有得是发火和质问的时间。”
严翔揉了一把脸:“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们最担心我。他还一直都跟我说。严家一直防着我跟你抢财产,说你和白锦程把我当眼中钉。原来他说的都是挑拨离间。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跟严家离心离德,然后我出事严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管,他就能肆无忌惮?”
这么说起来也不算太弱智,至少这一点还能想得到。“你要是之前就信了他的,你现在就活该。我和白哥对你怎么样无所谓,但爸妈对你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真是觉得自己为你操心都多此一举。你自己拎着脑袋想想。以你亲生父母对严家做的这些事,你还能分到几千万的钱财物产。是谁给你们的脸觉得严家对你们不好?是谁在把谁当眼中钉肉中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因为肾结石进了医院,今天就更的晚了。
哭泣
第176章
自从那天过后,严翔就真的在医院里不出去了。对外楚益明说严翔的消化系统出现了问题,需要长时间调养。而他如果出院回去工作就很难避免再有应酬,而且即便不出去应酬,在家里的饮食也不能配合绝对完善的治疗方案。所以他制定了一些列的康复计划,需要严翔至少用三个月的时间在医院进行全方位的调养。
楚益明这么说也是有理有据的。而且他是院长,又曾经是严家的家庭医生,严家人的身体他相当了解。加上医院有严家的注资,严家的少爷在这里长期治疗这很正常。毕竟顶楼这一层的私人病房就是给严家人准备的,本来也不让别人上去,也不算占用资源。
严翔不出去,这件事有两个好处。首先当然是严翔不回公司,谭楠就要负责全部,他要转移资产这是最方便的情况。其次当然就是严翔可以不用经常看到谭楠。以他的演技和性格很难做到长时间对着谭楠不露馅。这样一来,他也可以更好的清理身体里残余的毒素,其实也就是自然代谢排除。这三个月的时间,既可以让严翔的身体康复如初,也可以给警方和谭楠都空余出时间。
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白锦程高薪聘请来的那位律师拿到了谭楠转移资产的证据。而谭楠完全没想到,严翔说他请来的一位管理顾问,居然是一名专门打经济官司的律师。而且这个律师身边的另外一个助手还是警察!
经济犯罪也是非常严重的案件。而警方还在谭楠的叔叔谭何易家里找到了一个保险柜,这个保险柜的钥匙在谭楠的身上带着,而密码锁的号码是谭楠自己的生日。保险柜里有一个小药瓶,里面就是那种有毒的植物提取物。但经过检测,这种提取物应该是属于半成品,虽然也可以做到下毒的效果,可把这个东西放进去,会有很明显的墨绿色颗粒,应该一般人看到这个东西都不可能吃下去。毕竟这种半成品有大部分是不溶于水的。
那也就是说,要么,严翔瞎到这样的玩意儿放到眼前都能吃进去。要么就是在下毒之前有继续提纯。而很显然谭楠自己并不能做到这件事。那么目标就直接转向了跟谭楠有过金钱交易,又能很轻易靠近严翔的那个人,贺襄平。
贺襄平是在自己家里被捕的。警察进来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平静,就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又好像终于有什么事情可以放下了一样。到了警局他也没有给自己争辩,而是坦白承认了自己替谭楠做这件事的始末。
原来在金钱交易之外,两个人还的确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而谭楠拿着录像,要挟他必须要为他做他需要做的事情。贺襄平说:“虽然我自己也不无辜,但谭楠这个人真的很可怕。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你们能想象吗?他用他自己的不雅视频来威胁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还不得不就范,我每当想起这件事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在梦里,总是梦到他杀人都不眨眼。”
贺襄平的坦白让谭楠也没有再继续硬挺的希望。但他的坦白就想牙膏一样,得一点点挤。你不问的他绝对不说,你问了的他也得让你费劲力气才能说出一星半点儿。证据不拿到他面前,他就闭口不谈。所有问题都避重就轻。唯独下毒人证物证都在,证据确凿他无法抵赖,才承认的痛快。
“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不如问问他为什么跟我结了婚,我都给他生了孩子。他心里还只有他那个养兄弟!跟我睡在一起的人是他,半夜喊着严丛名字的人也是他!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他却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是,杀人是犯法。可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把我抛弃!然后再落得一个一无所有!”
严丛也没想到谭楠的口供里居然说到了自己,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情况。他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白锦程更是气得不行,而且直接就去医院找了严翔。
人都抓了,自然这些事严家的三位长辈也就知道了。这会儿何雨雯和严家安包括严老爷子都在医院这边。看到白锦程脸色不好的过来,他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怎么了?”严家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