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姓栾的姑娘笑着回答:“在她不能自理之前,我们只要给足生活费就可以了。钱我不会吝啬,但人我肯定不会出。我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一个拐走别人孩子的人有更多的接触。我相信没有人会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我甚至可以办到让简森也更赞同我的做法。”
不管栾芮将来能不能做到,但严丛觉得至少暂时她的态度是没问题的。
婚礼当天,严丛也没能幸免被灌了酒。好在他有一个童年时期的酒精过敏症。而且来参加婚礼的楚医生和王医生都证明说虽然酒精过敏治疗好了,但还是不能过多饮酒,因为这是基因带来的一种缺陷。所以大家也没有多让他喝,他就一杯酒从第一桌走到最后一桌,基本喝的都是温水,反正看起来跟白酒没什么颜色上的区别。
结婚当天白锦程第一次看到那个让他十分怀疑上辈子是个什么角色的贺襄平。严丛没有食言,还是给他发了个邀请,没想到他就真的来了。但是严丛也没有让他白来,特意打了个招呼,还让严翔关照一下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
休息换衣服的时候,白锦程小声问:“你想看看他们以后会不会来往?”
严丛点头:“嗯。如果有什么的话,我觉得以旁观者的状态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也好。”白锦程赞同了严丛的做法。“如果一定要相信一些天意的话,我觉得这次可能也是他认识王医生的契机。只要我们不让他靠的太近就行。”
两个人的婚礼自然很热闹。而且肯定是比严翔和谭楠的婚礼热闹的多。不过这就跟严家没多大关系了。白家那边的亲朋好友,还有一些想要攀关系的人。更重要的是白锦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也非常庞大。华悦东方那边也来了很多人,包括如今盛名在外的林利云也过来了。
看到这些以前只能在新闻上看到的面孔,谭楠心里那些本来就来之不易的满足感顷刻间烟消云散。于是他这个严家的儿媳算得上是满场飞,一会儿跟这老板喝杯酒,一会儿去跟那位大佬问个好。看起来礼貌得宜进退有度,还真是糊弄了不少人。
大多数人都没有人去在意谭楠做了什么。但是有四个人对他十分留心。第一个就是林璐,在谭楠靠近林利云并且“谈笑风生”的时候,她就皱了眉头。而第二个对谭楠不放心的就是秦安安。她自觉得不算是被谭楠撬过墙角,因为他对那个邵金哲也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但是这件事本身就很膈应人。而且之前严丛第二次见到谭楠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一直认为严叔严婶能答应谭楠跟严翔的婚事很不可思议。现在他看到他到处去跟人打招呼敬酒。而且只围着那些经常上新闻的人时,她就觉得这感觉糟糕透了。
还有两个人就是简森和栾芮这两口子。于是这四个人先后都在婚礼酒宴结束之后找到了白锦程和严丛说了他们留心到的事,以至于晚上所有人都离开新房之后,两个人没有先甜言蜜语,而是说起了今天的“观察”心得。
“他不会以为这次说了几句话客套一下之后,以后就能拉到关系吧?”严丛表示疑问。
白锦程却说:“他不需要那么做。以他们俩现在打算做的事。今天的合影已经足够他做文章了。这个人果然不能老实。不过也有一点好处。能来的人就表示不因此个对咱们两家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而且大家都是知道根底的。他是什么身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自己肯定也是,所以他这么做我觉得更多的是一种本性。有可能把他之前生完孩子之后养出来的这些平静都给打散了。”
“这么一来,我就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