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生笑呵呵的。“都大学生了,还跟家长告状。你出息呢?”
白锦程气结:“我大学生怎么了?我到七老八十也是我爷的孙子,我还是能告状!”
这下严丛都被逗笑了。“白哥,二叔逗咱们呢,你别激动啊。”
赵庆生说:“看到没?就这洞察力,真是好材料啊!”
严丛也头疼。这话题怎么还没完了呢。“二叔,您看,本来您就觉得挺遗憾的,那一直说不是一直遗憾么。不划算。”
“噗!”赵庆生这口啤酒好悬没喷出来。“行。这臭小子话堵的结实。这事儿我往后也不提了。”
严丛笑着说:“二叔,我这好市民是会一直做下去的。只要我遇上,肯定协助警方打击犯罪分子!”
聊着聊着,赵庆生这酒就喝得有点儿多了。平素里他这个副局长也不愿意出去应酬,酒量也就一般。今天他也是高兴,在这烧烤店里造了一箱啤酒,要不是中途去了放了几次水,严丛都担心他撑出个好歹来。可即便这样他也理解不了那么多酒都喝啥地方去了,那比吃两碗饭多多了吧?
白锦程没喝酒,吃完这顿晚饭之后,是他开着赵庆生的车先把严丛送回了家,然后才送赵庆生回去。等到严丛接到白锦程电话,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他是真好奇他们九点多就吃完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家?“遇上什么事儿了?”
白锦程回他:“可不。挺来气的。我从二叔家出来,刚走到一楼,就遇上一楼东屋那家人打架。你说你打就打呗,往出扔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一个花盆直接朝我身上砸过来了。这也就是我有身手,换别人砸胳膊上不说骨折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我能干吗?二婶儿也来气了,直接进去就质问这家人是那么毛病。那你说他们本来就差点儿把人给伤了,就该赔礼道歉,要不然说两句软话啊。结果没有,脖子一梗逮谁跟谁来。二婶儿气得跟他们吵了一架。那我也不能走啊。最后还是我报警了,又去了警局一趟才回家。”
“……”这精彩程度有些吓人啊。严丛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那你没伤到吧?”
“肯定没有。你哥什么身手?能让他们伤到?不过这两天接二连三的,这都什么破事儿。我看我得去庙里拜拜了。”
严丛被他说乐了。“国大高材生,怎么还搞封建迷信呢。”
“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得辩证着看。适当的时候可以信一下,可以作为良好的心理安慰。”
严丛直接笑出声:“那行。我陪你去呗。我还没上过香呢。”
何雨雯和严家安听到严丛今天要跟白锦程去上香,肯定得问问为了什么。这俩大小伙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想去庙里烧香玩。结果一问,何雨雯就皱了眉头。“是挺倒霉。这无缘无故的。去一趟也行。不过还是得注意安全。快过年了,庙那边肯定人多。”
严丛笑了:“妈,您儿子都高中生了。不会有人想拐卖的。”
何雨雯哭笑不得:“胡说八道。妈是担心你们再遇到什么事儿,跟人打起来。小白这孩子功夫太好,万一给人打出点儿毛病,也是个事儿。”
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可他们是去烧香,说白了就是去庙里转一圈逛一逛,顺便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然后还要去看一场电影。其实跟打架就没什么关系。可事实上,他就是想的不够多,第二天还真就在停车场被四个人给堵住了。
看着这四个高矮胖瘦一样一个的家伙,白锦程都气乐了。“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没进去,对不起监狱里那哥儿几个?”
那四个人其实也不是那放高利贷一伙的。而是那伙人的家人出钱找来的。也没什么大的目的,就是揍这个姓白的小子一顿出出恶气。杀人他们不敢,但打人他们自认是专业的。
可惜盲目自信是不可取的。打人这种事也不能看年龄和相貌,关键是得看身手。至少白锦程以一敌四,这四个人连二十招都没过去。
严丛此时早就已经报完警了。这四个人肋叉子疼得根本不能动弹,想要跑都跑不了。白锦程也就少了绑人的步骤。关键他们现在也没有趁手的东西能拴。
警察来的时候,严丛是报警人,他赶紧说了一下发生了什么。而来的警察看到地上躺着的四个人,嘴角都不自主的抖了抖。一个警察还认识其中两个人。他蹲下来问:“赵老二,你们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改打手了?米师父知道吗?”
一听到米师父三个字,这个叫赵老二的就觉得浑身更疼了。“帮朋友忙。”
“你快得了吧。有这么帮朋友忙的吗?算了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了,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吧。”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对白锦程和严丛说:“你们也得跟着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