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叫一感慨。就差给谭楠鼓个掌,叹两声“牛逼牛逼”了。
白锦程说完都笑了。“我真是佩服。说真的,就严翔那个智商,他载在这么个人手了也不亏。我真的没行到,他这前铺后垫的,什么破事儿都能找个理由先说出来,这就等于之后发生什么他都能解释得通。只要严翔还喜欢他,他就永远是清清白白委委屈屈的白莲花。服!”
严丛也深有同感:“没错。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其实不应该做这种事。他这个本事去演戏,不红都天理难容。”
“诶你还真别说,说不定他真有这个能耐呢?”
严丛看着他:“什么意思?”
白锦程笑着说:“你想想。就他这种人,如果能借着严翔往上爬,他会真的只贴着严翔吗?”
严丛微微眯起眼睛:“可是让咱们给他搭桥,咱们也没有那个义务。再说了,他们的事儿少沾染为好吧?我是想报仇,但我现在很相信,他们自己作得很‘圆满’了。没有那个必要。还得花钱费力。”
“但是你没有发现,其实谭楠是已经盯上咱们了吗?至少是希望从严家抠出钱来。而且比起那些本来也不可能跟他真的有将来的中年男人,严翔这样一个没脑子好摆布的同龄人不是更合适吗?一旦他真的跟严翔结婚了,那少说爸妈还得拿出一大笔出来。而且让这两个东西拿走爸妈买的房产,还要分他们其他东西。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我当然也不愿意。不过你说得也对,谭楠已经盯上咱们了。不过这次这一场之后,他暂时不会出来闹腾了。他会记住我们的钱不是那么好要的。而且我想先跟严翔谈一谈。”
白锦程挑动眉梢:“谈?你跟他有什么可谈的。”
严丛笑了:“当然是谈一谈谭楠的不可靠啊。到时候他准朝我发火。一时半会儿他都不好意思再跟咱们借钱了。而且那是十六万呢,他还一毛钱没还呢。脸得多大呢。”
于是严丛就约了严翔到珍丰楼吃饭,严翔本来是不愿意来的,但欠了严丛那么多钱,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
来之前,谭楠就跟严翔说:“咱们欠了他那么多钱。你这次过去他估计得说这件事。你就先跟他好好说说,我毕业之后努力赚钱,然后就还给他。咱们不是故意欠他的。”
所以严翔一进包间看到严丛就皱了下眉头。总觉得严丛就是来跟自己要账的。
可是进来五分钟,严丛问的都是下半年有没有实习计划。不然他帮忙找个地方。弄得严翔非常疑惑。“你不是来跟我要钱的?”
严丛做了一个很意外的表情:“啊?你又没有钱,我怎么跟你要钱?”
严翔脸一红,觉得特没面子:“我毕业之后会好好工作还钱的。谭楠也说了,他毕业之后就会一起工作。我们没有欠钱的意思。”
严丛点头:“我知道。他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让他别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咱们是一家人,既然帮了他,白哥就不会让他难堪。他说了,万一将来你们俩结婚,就当随礼了。不过如果他不算跟你过一辈子,这钱我们还是会要的。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哪儿有明知道没有能力还钱还催的。咱家有那样的人?”
这么一说严翔就不好意思了。总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我们也是担心你们着急。”
严丛轻笑了一声:“我们有什么可着急的。平时家里就是吃喝拉撒,也没有其他花销。他也有薪水。我也有爸妈给的生活费。哦对了,你手里钱还够不够啊?爸妈给的生活费够你俩日常花销吗?”
其实不太够。其实他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有一万多,谭楠没来之前他过得挺宽松的。但现在是两个人过日子,就经常捉襟见肘。偶尔他还会在聊天的时候跟妈妈哭穷,还能有个几千到手。不过他觉得两个人生活这点儿钱紧一点还挺正常,他是挺想要更多。但他肯定也不能生活费都向严丛借,他觉得自己脸皮还没那么厚。“够。平时也没什么可花钱的地方。”
“那就行。人家既然为了你注射了药剂,你就要好好对人家。注射药剂之后的各种辛苦,光凭想想是很难感同身受的。你得珍惜。”
听着严丛轻轻柔柔的声音,严翔突然想起他的亲妈,也就是伊思嘉当年暗示过他的事。当时小他不是太明白,只是觉得如果严丛成了自己的人,他就不会跟自己抢了。等到如今他再想起这件事,就更明白伊思嘉的意思了。她给严丛注射了药剂,就是为了把这个人送到自己床上。可是自己没能抓住机会。可是不管怎么说,严丛的药剂是为自己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