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伤看上去格外渗人。
想入非非的邵昶惊的险些跳起:“吼……”
虎鼻湿湿凉凉,力气还很大,若是夏日炎炎,莫昀晟没准就忍了。可现在又冷又疼,莫小喵被虎鼻拱来拱去,愈发的委屈,软糯的声音打着颤控诉:“咪呜!”
猫瞳水汪汪湿漉漉,随时都要哭。邵昶心尖颤巍巍,心疼极了。
可他无法淡定,小家伙伤口还在流血,如不及时遏制消炎上药,会感染太危险!
这世界本就是越娇小越稚嫩,也脆弱一些,如邵昶这么大个头,被戳穿肩膀也需要仔细疗养,更何况应是娇着纵着的小雌性?邵昶担忧的心情竟覆盖住他即将残疾的心情。他脊椎粉碎性骨折,下体完全瘫痪,更有内脏被戳穿,若非小雌性的药,他这会儿已经魂归西去。
很侥幸活下来,即将面对的残酷现实,他也预料到。
但是,如今,他心心念念的却只有小家伙,他很疼,他很心疼。
这种揪心的感觉新奇,可一点也不友好。仿佛有无数双手撕扯捶打他的心脏,疼痛难忍。
巨虎耳朵不安的抖来抖去,圆圆的黑耳朵不知道怎么摆弄好了。
莫昀晟趴在巨虎肚皮上,小身体弓成一小团儿,猫脸搭在两只叠在一起的小爪子上,一对儿又大又尖的耳朵蔫巴巴。整只小猫怏怏的。
情况很不乐观。
邵昶想给他舔舔,可他实在太小了,生怕倒刺的舌头让小雌性伤上加伤。
苦涩一笑,邵昶焦急无措,首次感到深深无力。
心尖住进一个人,如今他却不知如何是好。真的不配做一个雄性。
余光扫到地上一小丛草,巨虎的瞳仁微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