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看向他。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有这麽多人来看我。”勉强地勾勾嘴角,王芷拍拍墓碑,“没有人相信他会做出背叛那家夥的事,可惟独那家夥深信不疑,甚至还打伤了他。就为了这个,我也要追查下去。”
段羽冷若寒霜地看著墓碑上的哥哥,淡淡道:“是他逼死了我哥,而我哥到死都在为他考虑。他不配。”
王芷耸耸肩,重新戴上墨镜。
“走吧,去吃饭,然後回去干活。”
又看了哥几眼,段羽跟著王芷走了。
下午五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墓园的门口,车上下来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装,戴著墨镜,手捧百合。没有让司机和保镖跟著,他独自走到段华的墓碑前。凝视了碑上的人良久之後,他放下花束。
从十岁认识段华,到他过世,整整十八年。十八年来,他们亲若兄弟,却在最後一年分道扬镳,从此天人永隔。西门竹音扫视了一圈墓碑前摆放著的近百束百合,掏出一支烟。
“西门……呵呵……你知道吗?我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十年了……”
喝醉的他,抱著他“胡言乱语”。
“西门,西门,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要再和你做兄弟了,西门……”
不仅“胡言乱语”,他还强吻他。那个时候,若兰已经怀孕了。随後短短四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
天完全黑了,西门竹音才离开了变得阴森的墓园。
“夫人,少爷说他今晚有个应酬,要很晚才能回来,少爷让您不必等他。”
西门家的老管家李齐走到厨房对正在忙碌的人道。正在为丈夫的生日准备晚饭的若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待她扭过头时,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破绽。
“我知道了,李管家。麻烦您告诉大家今晚的节目取消。”
李齐微颔首,随意地瞟了眼若兰执刀的有些颤抖的右手,退出了厨房。去年的这一天,西门竹音同样是应酬到很晚,在第二天才回到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