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没有什麽意识。他哭得好伤心,好可怜,睡觉都在哭。迷迷糊糊地一直说肩膀疼,可是他身上的外伤早就好了。阿姨叫医生来,医生也找不出原因,过了好多天阿姨才发现是怎麽回事。後来,不破在床上哭,阿姨就在床边掉眼泪。”
“不破的妈妈……”西门老爷子眼眶湿润,“很伟大。”
郝佳不停吸鼻子:“阿姨好疼不破呢。阿姨说不破就是她的不破。她说她的儿子在国外被人欺负了,现在回家了,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儿子。一开始我是有些无法接受我认识的那个不破没有回来,可看到阿姨後,我就对自己说不破没有走,醒来的人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不破。我和阿姨都相信,小不破也一定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幸福地生活。”
王玲玲听著眼泪哗哗流,紧搂住郝佳。
“西门竹音大笨蛋虽然也可怜,但没有我们家不破可怜。他生病,不破都还要来照顾他。他有过老婆还有了儿子,都不是处男了,我们家不破还是只纯洁的童男,就这样交给他太便宜他啦。我会把真相告诉阿姨,不过订婚的事我相信阿姨不会取消,最好让他喝醋喝到吐酸水,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让他一看见我就恨得牙痒痒,让他看见不破只能流口水什麽都不能做,让他憋死。”
西门木一抖了抖,无限同情自己的儿子。
郝佳擦干眼泪,问出她最担心的事:“西门竹音这次的检查结果是什麽?癌吗?”
西门老爷子看了老婆一眼,支支唔唔地说:“是,是良性肿瘤,医生说切除就没事了。”
“怎麽会是肿瘤呢。”郝佳一听,难过死了,“如果他有事,我们家不破怎麽办?”
西门老爷子和王玲玲保持沈默,儿子,爸妈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
陆唐芳芳靠坐在床头听著电话,电话里郝佳告诉了她今天得知的一些事,陆唐芳芳的脸色有些严肃。陪著她还没有睡的陆维诚急忙坐起来,担心地搂住她。
“阿姨,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下去?”郝佳说完後,鼻子有点堵。
陆唐芳芳吐出几口闷气,淡淡道:“要,为什麽不要。”
“可是西门大笨蛋也很可怜。而且他现在肺部还有一个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也很危险。”
陆唐芳芳沈默了一会,问:“他什麽时候动手术?”
“不知道,伯父说要等他肺部做检查的那个伤口好了之後才能动手术。不过应该很快,毕竟是肿瘤,要早点切除,检查的伤口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