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的泪不停涌出,看著这个陌生了许多的男人,她说不出话来。很久之後,她哑著嗓子问:「你爱段华吗?」
「爱。」
若兰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男人原来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爱。即使在她以为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时,男人也从未说过爱她。
「你,是同性恋?」那又怎麽能和她上床?这句话若兰问不出口。
「是。和你那几次我用了药。」西门竹音的回答让若兰泣不成声。不用问了,不用问他是否同样爱那个少年。三年过去,少年已经是英俊的男人了吧。恨吗?她连恨的权利都没有。就像这个男人说的那样,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抱有目的。男人不恨她,她又有什麽权利去恨男人?
「离开纽约,重新开始吧。」没有要求若兰签字,西门竹音打开车门下了车,随即律师上了车。痛哭过後,若兰在文件上签了字,如果这样做会让男人好受一些,她签。没有要男人留给她的一千万美金,若兰带著男人给她的几处固定资产,离开了美国。
看著开走的车,陆不破不安地问身边的人:「你都和若兰说什麽了?」
男人搂著他却道:「开车。」
陆不破拐了男人一下:「你都对若兰说什麽了?」
男人脸色正常地说:「我叫她重新开始,找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真的?」陆不破不相信,这人会说这麽好听的话?
「嗯。」被怀疑的人似乎不高兴了,低头在陆不破的嘴上轻咬了一会,然後低哑地说:「我答应你来接她,我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要做到你承诺的事?」
不甘愿地点点头,陆不破呼吸不稳地说:「我相信你的安排,不再过问她的事行了吧?」
「明天去『天堂』?」男人又凑过来。有司机在,不好意思的陆不破赶紧点头:「好好,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男人吻住对方,在对方的温柔和依恋中平息刚刚因想起怀中这人的死亡而差点抑制不住的疯狂。西门竹音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他爱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叫段华的胖胖的帅帅的小丑。
……
巴黎是时尚之都,这里汇聚了世界上最时尚的元素。从服装到普通的指甲油,只有你想不到的奢华,没有你买不到的精致。「Wating」是开在巴黎最繁华的步行街上的一家中餐馆。餐馆的老板娘做得一手地道的中国菜,再配以西方人喜爱的口味,每次来这里用餐的客人都要Wating。不过,想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板娘每周只有周一和周四下厨,而且只招待三桌客人;为此,一到周一和周四,来「Wating」等餐的客人就排起了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