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来,是啊,相比钢琴绘画什麽的,他们的儿子更喜欢做生意挣钱。乔邵北咳了两声假装认真地说:“还是要培养培养他们的艺术情操,艺术界也是商机无限呐,他们不能太外行。”顾溪无奈地摇摇头,这一点上两个孩子真的是完全遗传了这两个人。
果不其然,晚上快睡觉的时候,阳阳和乐乐在展爸爸和乔爸爸询问他们想学什麽特长时,两人想都不想地就回道“自主创业”。听得展苏南和乔邵北把两个孩子抓到怀里一阵猛揉脑袋。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啊,他们从下就希望自己能多挣一些钱减轻爸爸的负担,时间长了这就是他们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了。
最後商量的结果就是展苏南和乔邵北每周至少带阳阳和乐乐进行一次艺术的熏陶,必须看画展、听音乐什麽的。阳阳乐乐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是要陶冶情操,那他们就去陶冶陶冶吧。等他们去美国後雷克斯和安吉拉会根据他们的情况给他们安排合适的课程的。
当展苏南和乔邵北回到卧室时,累了一天的顾溪已经上床睡觉了,台灯开著,那是专门为他们点亮的。心窝一下子就涌上来满满的幸福,展苏南和乔邵北去浴室分别洗漱乾净,然後换了睡衣轻轻上了床。屋内已经供暖了,房间里很暖和。乔邵北和展苏南躺在顾溪的身体两侧,没有马上关灯,而是充满爱怜与心疼地凝视著顾溪。
屋外的寒风阵阵吹过,展苏南和乔邵北轻轻拂过顾溪的短发,发间的白发依然刺目。想到过去的十几年,这人在这种寒冷的天里在外面摆摊受冻,忍受著病痛,展苏南和乔邵北就恨不得把这人揉进身体里。天冷了,这人没有说,但他们知道这人的骨头又开始痛了。想到安吉拉的话,展苏南轻轻摸上顾溪的腹部,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他希望顾溪能怀上孩子,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想好好地伺候顾溪做一回月子。他想让顾溪在怀孕的时候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要在乎钱够不够,不要去管贵不贵。
两人的存在感还有他们若有若无的抚摸仍是令顾溪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隐约中就看到有两人正在注视著他。顾溪咕哝一句:“还不睡吗?”
“睡了。”乔少北关了等,和展苏南一起在被窝里躺好,习惯性地搂住顾溪的腰。
“天冷了,注意别碰凉水。”
“嗯……快睡吧……”
这种很平淡却又充满了家常的话语令乔邵北忍不住吻住了顾溪,顾溪没有躲开,半睡半醒地他带著点羞赧地却并没有避开地认乔邵北顶开他的牙关,与他的唇舌纠缠。
被窝里的温度渐渐上升,顾溪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不一会儿就听有人压抑地问:“小河,今晚,可以吗?”
“明天……要,听安吉拉,讲课……”
“我们很快就好。”
“……嗯。”
台灯再次开启,不过灯光比刚才还要柔和了一些。一阵窸窣声後,屋内响起了顾溪的吟哦。天冷了,可屋内却越来越暖和,直叫人热得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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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间,展老爷子一看完报纸就见二儿子咬著花卷动也不动地盯著碗里的稀饭发呆,他敲敲桌子:“苏帆?苏帆!一大早的发什麽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