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苏浅嚯的一下站起身往外走去,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一抹白影直愣愣的往他身上撞,他看见了却无法做出反应,直接被那白影砸得后退了两步。直到这时苏浅才看清楚这一团白影是一只雪貂,雪白雪白的毛,豆黑的小眼睛像是也撞晕了一般的愣愣的看着他。
苏浅才想说什么,目光的尽头就急匆匆跑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他怒冲冲的冲苏浅喊道:“唉!前面的!愣什么楞!赶紧抓住那只小畜生!”
“哦。”苏浅应了一声,俯身就抱住了那只有着长长的身体的雪貂。那白毛团也不知道反抗,木木的给他抱着,一双小眼睛还是呆呆的看着苏浅,任由苏浅怎么抱着他都不反抗,乖得简直邪门,两条腿挂在苏浅的手臂下面像根粗胖的面条一样晃荡晃荡的,看着都觉得有意思。
那一帮子人急吼吼的冲过来,看见苏浅抱着的雪貂就是一愣,直念叨:“邪乎了,这小畜生不是谁都不认,凶得很吗……”
“凶?”苏浅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白毛团的头,这小家伙乖巧的发出吱吱声,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
“怪怪……”领头的那个定神一看苏浅眼睛就直了,‘怪’了半饷愣是没说出下一句话来。
苏浅微微一笑,也不跟他们多说什么。提着雪貂的脖子后头那块油皮,转身与莫雨说:“我逮着了你新衣裳的毛领子,你该如何谢我?”
莫雨看着那只被粗暴的拎着也不反抗的雪貂——尤其它还露出一副‘洒家这辈子值了!’的表情,颇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送你了,赶紧带走。”
苏浅也不客气,把雪貂往脖子上一围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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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苏浅把那毛领子也给养熟了,此时恰好是冬天,苏浅就获得了一个自带体温的活物毛领子X1,还是能够自动拆卸的,进屋就麻溜的松开围得紧紧的身体,挂在苏浅的肩膀上,绿豆似地小眼里面大概能整合成一句话——“洒家这辈子值了!”。
裴元在此处盘衡了一月,此时年关将近,他也该回万花操持事物,而不是陪着苏浅在这恶人谷据点消磨时日。
裴元正着人整理东西,恰巧苏浅掀帘入内,原就俊雅雍容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华丽的外袍,毛茸茸的领子外翻,露出里面猩红的内衬。夹杂着金银丝线绣着的大朵大朵和衣物同色的牡丹盛开在袍角,只在行动之间能够微微看见那花纹反射出来的微光,有一种不动声色的雍容骄奢之态。
苏浅慵懒的抱着雪白的貂,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食指上戴了一个八宝指环,衬着那只比雪貂毛还要白上几分的手便让人觉得耀眼得很。他见了裴元正收拾东西,鸦青的长眉微微扬起,凤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因为不能习武而越发明显的那种矜贵的气度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裴元纵然是与苏浅熟识许久,却也忍不住一愣。
“师兄要走?”苏浅抱着貂落了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怀中雪貂顺滑的皮毛,漫不经心的说道。
裴元看着他的做派有心有训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有些生硬的说:“你不随我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