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能搞出这种乌龙,裴元也不敢再让他分药草,不耐烦的说:“也罢,我也不留你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苏浅听了眉开眼笑的,放了药草就着一旁的水盆洗了手,便道:“那我就去华山了。”
“师兄你放心,我关照好那边便回万花谷,不会出事的。”这句话一出口,苏浅就若有所思的闭了嘴——这话怎么听都像是flag……错觉错觉。他又想了想,摸了一袋子金叶子悄悄的接着两人靠近之时带进了裴元袖中:“这些师兄你先拿着……定然是会需要的。”
苏浅眨眨眼,看着裴元那个被一包金叶子压出明显坠痕的袖子,说:“其他我不多,金叶子倒是管够的。”
当年,苏浅怀揣着整整八十万金而来,至今还剩七十八万金,各地资产收益不亏不赚,倒是明华接手了他一部分财产后给他赚了接近十万金。
当时明华怎么说来着?
——一文钱赚一金或许难,但是想用六十万金赚十万金就太简单了。
裴元颦着眉头看着自己被苏浅塞得沉甸甸的袖袋,本想拒绝的,想了想苏浅那长安那洛阳那扬州的宅子,又想了想华山上的温泉别业,到底没有当面拂了苏浅的面子,“一路小心。”
“知道了,师兄。”苏浅应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走了出去。忽然有一物自后方飞来,苏浅伸手一接,到手一看却是一顶纱帽,裴元收回手,说:“遮着点,别以为真没有人敢逮你。”
“……”苏浅没好意思说现在管长安城治安的是他旧识,便挥挥手表示了感谢将纱帽戴上了,层层黑纱自帽檐垂落,被风那么一扬一落,无端便有了些感慨。
——一眨眼,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苏浅突然转身,撩开纱帽上的纱幔,用力朝裴元挥了挥手,有些沙哑的说:“师兄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你……”裴元一怔,没有想到苏浅会突然喊这么一句,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感慨涌上心头,随即听苏浅扬声道:“你要是死了,就轮到我当大师兄啦!——”
裴元:“呸,滚!”
一刹那的感动就当喂了狗!
“鹿药,阿麻吕的行踪你可知晓?”裴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