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眼前这个人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就是因为吃季榆的醋?
想到之前的一个月,连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的某个人,池君昊不由地有些委屈。
他本就不是罗蔚衡自己主动看中,想要收入门下的,在对方那儿也不过是挂个名的关系,在今日见到对方之前,他甚至以为,这个人不过是将他当做一个由季榆带回来的大-麻烦,定然生不出什么好感来,自然也不敢做出太过亲近的举动来。
更何况,按照先前的说法,他今后也是要跟着季榆习武的,便是将对方当做半个师父,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在怨我之前没来看你?”一看到池君昊的表情,罗蔚衡就猜到了这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他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问道。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失职,由于前一阵子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情绪,他压根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徒弟的心情。
听到罗蔚衡的问题,池君昊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终究是没有开口。
他知道这时候获悉自己应该说上几句讨饶的话,将这件事揭过,但他却总觉得胸中有一口气堵在那儿,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隔得难受。
见到池君昊的神情,罗蔚衡倏地笑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季榆曾经对这个人的评价,性子过柔,胸中戾气却过重。于一些人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这个人却能为其纠结许久。
只不过,不似那些首鼠两端之人,池君昊不会去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满,反而会如现在这样,无比直白地表现出来,而非将其埋在心底,任由时间发酵,最后扭曲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这样算起来,这个小家伙并不怎么惹人讨厌——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
“那么,为了补偿你,”伸出手将怀里的人原本就不那么齐整的头发,给再次揉得跟个鸟窝似的乱糟糟的,罗蔚衡的唇边扯开一个恶劣的弧度,“今后师父每日都陪你练上几招,如何?”
反正在这里待着的这段日子里,他闲着也是闲着,总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再说了,能够找一个和他这般实力的人对练,可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听到罗蔚衡的话,池君昊的身子立时一僵,险些没直接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