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了捏着某条蠢蛇的手指,度一方的视线在周围溜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挂在一边的一条毛衣链上。
注意到度一方的表情,季榆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
总觉得……他刚刚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有点不安地扭了下身子,发现度一方把他抓得更紧了,季榆只觉得自己连那压根不存在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季榆的不安,度一方收回视线,弯起双唇,朝着他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
在荧幕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知晓自己什么样子,才最有杀伤力。
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好看得让人怀疑其人类身份的人,季榆一下子连挣扎都忘记了。但很快,他就后悔起自己这一瞬间的鬼迷心窍来。
被以一种极具艺术性的方式给捆在了椅背上,季榆看着某个明显心情很好的家伙,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
他今天到底是抽的什么风,才会想着要来这里好好地观摩一下这个家伙的工作啊?!
伸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脑袋,度一方没有去理会对方那满是哀怨的双眼,转身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刚才被这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妖怪咬出来的伤口,他还是稍微处理一下的好。
见度一方撩起裤腿,露出那还在渗血的牙印,季榆不由地就感到心里有点发虚。
他刚才大概也许可能……咬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太重了点?
但那也不能怪他不是?要不是这个家伙踩住了他的尾巴——还踩得那么重,他至于这么干吗?!
看着度一方面不改色地清洗了伤口,再仔细地将其包扎好,季榆只觉得连自己的牙根都有点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