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注意到季榆皱起眉头按揉着太阳穴的举动,容漆有些紧张地发问。
这个人刚刚经历的那个世界有些特殊,他还真担心对方会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
“没什么,”季榆摇了摇头,“只是……”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硬件配置一下子降低了太多,有点不习惯。”
他这个顶了天也只能算作普通人里比较聪明的的大脑,可远比不上刚离开的那个世界中,属于原主的那个脑子。
非要他形容的话,他这会儿就感觉像是在努力让一个生了锈的部件运转起来一样。
容漆:……
这个家伙,至于这么埋汰自己吗?
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容漆索性闭上了嘴,默默地蹲在一边不说话。
“所以,我这一次是怎么死的?”像是终于适应了自己那性能差了许多的配置,季榆吐出一口气,出声问边上的人。
他的记忆,只持续到躺入冷冻仓中,就被强制中断了,自己究竟在那里面呆了多久,期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他所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在这段时间里,切实地死去了。
要不然,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不该是容漆这张脸了。
“应该算是冻死的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容漆揉了揉有点发麻的脚,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或者更确切一点地说……病死的?”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季榆不由地挑了挑眉。
“你知道的,”看出了季榆的疑惑,容漆耸了耸肩,继续解释,“为了让你的体检结果得出某个结论,那些家伙肯定是在你的身体上做了什么手脚的。”
若是单在结果上造假的话,被识破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那些谋划了许久的人,当然不可能选择这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