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深:“……滚。”
舒岸叫人泡了茶,送到了半露天的室外阳光房里,暖融融的日光倾泻满地。聂云深非常暴力地在意念里把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人儿打压下去,懒洋洋地伸直了腿往花木簇拥的藤榻上一靠,眯起眼睛望了望玻璃顶外湛蓝澄碧的天,又伸手拎了个精致玲珑的小茶盏,把涮肠子解油腻的普洱茶往喉咙里一倒,然后笑眯眯转头看舒岸。
“舒老板,咱们聊聊天啊?”
舒岸点头,看着聂云深把茶盏放下了,便又缓缓续上一杯,不紧不慢。
聂云深开门见山,一点弯儿都不拐,直接问道:“当年,你也申请了H大,是因为我吗?”
一注香茗稳稳地停在了七分满,舒岸“嗯”了一声。
聂云深接着问:“后来没去,也是因为我?”
舒岸又“嗯”了一声。
聂云深沉默了片刻,才又重新开口:“那什么,上学时太中二,争强好胜过头一直把你当假想敌,不好意思……”
舒岸笑起来:“傻话。”
聂云深也跟着笑,探出舌尖抵住沾了茶水甘涩味的唇瓣舔了舔,接着往下说。
“你衣柜里有套我的衣服,哪儿来的?”
“从你家穿走的。”
聂云深一愣。
茶香袅袅,两只长尾鸟叽叽喳喳地踏过枝头,一开始在争执着什么仿佛快要打起来,羽翅翻飞着追逐了会儿,又藏到枝叶丛中去互相梳啄翎毛。
难得有个这样清闲的周末,倒是别样的舒适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