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去?”他说完,似乎笑了一下,“我又不是那里的学生。”
聂靖泽面色微凝,没有说话。下一秒,他想起在商场里买的手表,聂靖泽又侧头瞥一眼车后排的精致礼盒,口吻随意道:“手表你帮我拿给钟情吧。”
粟息点点头,伸手去拉后排车门。
聂靖泽看在眼里,心中无端端有些憋闷,临时生起反悔之意来,又沉声出言阻止他道:“还是算了,下次我自己给他。”
粟息听了,面上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又替他将车门关上。
聂靖泽又去了一趟公司。晚饭过后回公寓时,顺手也将那块手表从车里带了出来。进门以后,他将礼品袋丢在客厅的茶几上,进衣帽间里去换衣服。
从袖扣和腕表的摆台前走过时,余光扫见角落里一块旧手表时,他脚步稍稍一顿,转而觉出几分眼熟来。他换上家居服,又将放在客厅里的新手表从包装盒里拆出,拿到衣帽间里来,将它与那只旧手表比对。
也不知是这家做手表的品牌近几年来,设计师喜好如出一辙,还是粟息这些年来在手表的审美上毫无长进。分明一只是几年前买的,另一只是今天才买的。
聂靖泽盯着面前这两只手表,竟然无端端看出几分情侣款的味道来。
他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太想将手中的新手表送出去了。
然而这念头只是转瞬即逝,聂靖泽并未细究。他将手表放回包装盒内,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换到体育频道,意兴阑珊地扫一眼节目内容,转身去浴室中洗澡。
洗完澡出来时,节目内容已经换成篮球比赛的解说。他将干发毛巾罩在湿漉漉的发顶,弯腰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放在身侧的手机时,注意到屏幕上方沈隋打进来的两个未接来电。
他将大拇指移向屏幕上方,正欲点下拨号键时,绵长的门铃声先一步响起来。聂靖泽放下手机,看也不看门外的监控视频,起身去给对方开门。
会在这个时候来按他家门铃的人,除了沈隋再无其他人。
几周前他回国时,不愿意搬回家中去住,索性直接在沈隋如今住的小区楼栋中买下一间公寓来。他在国外那两年,虽没有做出将未来事业扎根于国外的打算,小打小闹过后,除去支付生活日常开销,手中也有了不少余钱。
聂明荣打给他的生活费,至今仍原封不动地留在银行卡上,只是对方似乎从未动过要查他账户的念头。
沈隋轻车熟路地换鞋进门,抬头就是开口询问:“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