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面色复杂,当中却又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果然如此。他略显局促地抓了抓头发,“老实说,我们上大学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大概是有点喜欢你的。”
粟息微微一愣。
“可是当时看上去,似乎是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杨集停顿一秒,“我也不好擅自揣测他心中想法,毕竟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
粟息轻轻眨眼,并没有太过在意,“你那时候连自己与沈清漪的事都理不清楚,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
提到院花的名字时,杨集忍不住咧了咧嘴巴。
瞥见对方面上的情绪转变,粟息回忆起数天上午在电视上看到的娱乐新闻,犹豫一秒开口问道:“同学会以后,你和沈清漪还见过面吗?”
杨集答得毫不犹豫,且毫不掩饰面上的喜色,“见过。”
虽不想过度去干涉这两人之间的事,且细想起来,杨集与院花几年来的感情牵扯,大约与他和聂靖泽的事情也是差不出太远。但他仍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脱口而出:“我之前看娱乐新闻上说,媒体拍到她和陌生男人早上从酒店里出来。”
杨集愣了一秒,面上笑意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沉声追问:“……什么时候?”
思考过片刻,粟息报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来。
杨集眉头紧皱了一瞬,转而却又舒展开来,脸上极为少见地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来,压低嗓音喜滋滋地对粟息道:“你没有认出来吗?被拍到的男人是我。”
粟息顿了一秒,语气逐渐放松下来,“我还真的没有认出来,那人是你。”他看向杨集,“你们已经说开了?”
杨集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翘,凑到他耳边道:“过一段时间就给你送请帖。”
粟息讶异一秒,“你已经跟她求婚了?”
“还没有。”杨集说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但是快了。”他眼神期待地望向粟息,语气中染上浓浓的烦恼,“你说什么牌子的喜糖比较好?还有新房的改装,空出来的房间是给她做衣帽间好,还是做婴儿房好?”数秒之后,他终是一锤定音,“还是把我的书房拆掉做婴儿房吧。”
粟息登时哑口无言。
两人又说了片刻,当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杨集在他面前滔滔不绝,粟息则是沉默倾听,偶尔打断他回应一二。终于有路过的客人认出杨集,且表明出有意结交的念头,上前来找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