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微微一笑,也不推辞,一转眼,三杯酒也下了肚。
今日,只怕是走不了了。
看来太子还是记着他给四哥求情的事情,有意刁难,若拂了面子,怕要往死里得罪他。
上次平阳之事才刚刚平息,胤禩不愿再横生波折。
果不其然,只听得太子道:“那今日咱们兄弟俩就一醉方休!”
在康熙的亲手教导下,资质再愚钝的人,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太子本就不愚钝,少年时期他的表现一直凌驾于众兄弟之上,以至于康熙对这个儿子爱重无比,恩宠有加。
琴棋书画,乃至天文地理,凡是康熙感兴趣的,在耳濡目染之下,太子都有所涉猎,足可担得起文武双全这四个字。
所以除去身份,太子也可称得上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若纯粹喝酒聊天,他的谈吐学识,自然无可挑剔。
胤禩酒量不是特别浅,但是这具身体不同前世,还没有经过多少酒量的锻炼,加上眼伤其实并未完全痊愈,但是太子频频斟酒,又盯着他喝下去,这种情况下,即便他想推脱,也没有借口。
将近半壶之后,头开始隐隐作痛,连带看在眼里的事物,也有些恍惚模糊起来。
他只好找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听说近日京城戒严,是二哥下的手令,不知这是为何?”
“为了捉拿前明反贼。”太子嘴角噙笑,又为他斟满一杯。
前明反贼?胤禩一怔,也笑道:“臣弟只记得三藩之乱早在康熙二十年吴世璠自杀的时候就已经平息了,这反贼又是从何而来?”
“八弟大抵不知道,民间有所谓的天地会,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在闽浙一带活动频繁,近日据传有些反贼潜入京师,欲行不轨之事,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