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不再说话。
也罢,就先这样吧。
不可逼得他太紧。
一夜无梦。
翌日胤禛就发起低烧,断断续续病了三天,胤禩自是常来探望。
虽然他们谁也不说,但无形中感情又增进一些。
胤禩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只能安慰自己道,既然无意于皇位,那么跟未来的皇帝打好关系,总也有利无害。
过得几日,等胤禛的身体渐渐康复,御辇便启程,离开喀喇沁部,前往巴隆桑古斯台等地方,沿途又免了山西太原等地本年的赋税。
天恩浩荡,一路到处,自然有各部首领相迎,并着那几处地方的谢恩折子呈上来,都让康熙面上眼里带了喜色。
古往今来但凡希望有点作为的皇帝,无不喜欢被百姓歌功颂德的,所以有些帝王或暴虐或昏庸,是爱财爱色,而如康熙这般,却是爱名。
爱名之下,自然也好面子。
康熙带着太子与大阿哥一起出来,也有点像向别人炫耀儿子的意思。
无论怎样,这两个儿子,尤其太子,是他亲手教导二十余年的心血结晶,别人对太子的赞誉,也是间接对自己的赞誉。
而太子与大阿哥凑到一处,换了往常自然是要争锋相对的,但近来也不知怎的,任太子明里暗里挑衅了几次,大阿哥都忍了下来,并不发作。
这次康熙巡幸塞外,倒不全是为了游玩,上回亲征,噶尔丹损失惨重,连妻子也被俘,他的人马已经不多了,康熙正想趁机一举击溃,让他无法再翻身,而这一次出来,正好联络蒙古各部感情,彻底断了噶尔丹的后路,也为明年第三次亲征做准备。
大阿哥掌管兵部,又随同大军出征过几回,也算得上军事娴熟,康熙一有考究,必然能说出自己的见解,相比之下太子的风头就被比了过去,显得有些黯淡。
“胤褆实乃朕的千里驹!”当御驾一行停驻在乌里雅苏台达巴汉时,当着定边左副将军及当地蒙古郡王的面,康熙大笑着说出这句话,不掩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