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主子面前立下大功,借此得到恩典,也好从幕后走至台前。
他躲在暗处多年,见惯了人心险恶,自然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皇位在前却不动心的人,何况廉郡王胤禩,自太子废后,便是人心所向,明里暗里,曾有不少大臣表示愿意支持他,连皇帝也对他青眼有加,更不要说佟皇后娘家,当朝国丈佟国维,便是八王爷的忠实支持者,而他的岳家富察氏,也是满洲大家,世代功勋。
十四阿哥早就隐隐站在对立面上,此时又远在西北,纵有些小动作,也不稀奇,若是能拿住那位八爷的把柄,却无疑是天大的功劳。
“戴铎。”胤禛为了对心腹之人表示亲厚,私底下都是喊他们的表字,这次却直呼其名。“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戴铎心头一凛,小心翼翼道:“回主子,应有十多年了。”
“那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是分内之事,什么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廉郡王,就是你不该过问的人。”胤禛淡淡道,“他为人如何,我心中有数,你三番两次针对他,以前我念在你一片忠心,不与你计较,但若再有下次,也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情份。”
戴铎终于知道他自作聪明,却给自己挖了坑,闯下弥天大祸。
任他心机再深,也不由慌了手脚,忙跪地磕头不起。“奴才该死!”
胤禛还未说话,外头已经传来下人的禀报。
“爷,八爷来了。”
胤禛瞥了他一眼,捺下心中厌恶,若不是现在还有用处……
“起来罢,待会别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戴铎如获大赦,忙谢恩起身,脸色犹自苍白未退。
遗 诏
胤禩甫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头。
“希贤可是又手气不好了,别是把身家都押上了?”胤禩见戴铎脸色不好,打趣道。
戴铎此人有个小毛病,便是好赌,但所幸并不沉溺其中,每次下注的银钱也甚少,只是图个乐子,三不五时总要上赌馆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