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等我平复了内心的伤痛之后再面对你吗?
“是不是因为瑟琳?”里斯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过,但是眼睛里的压迫感是真的。
他仿佛要将聂川大脑里所有的杂思全部排出,只留下最真实的想法。
聂川瞪着对方,他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大概就是瞪着里斯了吧。
没有得到聂川的回答,里斯又问:“那我寄给你的用来安慰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哈?什么?”聂川歪过头。
里斯靠了过来,比自己更加强大的雄性所带来的压迫感让聂川危机意识爆棚,他向后靠去,直到肩膀抵在了窗沿上。
他的目光瞥过去,整片图书馆只剩下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正在吃着三明治的学生。
对方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巧克力味道的。”
聂川蓦地想起昨天晚上拆开快递盒一堆套套掉出来的画面。
那种东西根本没有安慰效果好吗!
“你有打开试吗?”
里斯的声音很轻,冰凉的音质就像一条丝绸滑过聂川的心头。
聂川快哭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调说这样的话吗?
“没有。”聂川用力抵了抵里斯,但对方纹丝不动。
聂川看向眼镜男的位置,发现对方还在看着他们。
里斯终于放开了聂川,侧过脸看向眼镜男,眼镜男完全傻住了。
里斯只对着眼镜男说了一个词:“go。”
虽然聂川看不到里斯的表情,但绝对很有气势。因为眼镜男屁滚尿流地收拾东西快步离开了。
整片图书馆安静地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而里斯似乎不打算再调侃聂川,而是抱着胳膊说:“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我不希望等到下周的练习赛你还是这种白痴样。”
聂川按住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好。你能让我一个人待着,我保证我的自愈能力很好,很快就没事了。”
“已经一整晚加一个白天,你的自愈能力并不好。”
“……那你想怎样?我喜欢瑟琳很久了,她却一门心思想要和你在一起,而你……是我的队友。”
“你对‘很久’的定义是多久?”
“半年。”
“那根本不算久。”
“……”
“瑟琳只是碰到了我的下巴,那根本不算是吻。”里斯淡淡地说。
聂川苦笑了一下:“她连我的下巴都不想碰。”
“你就那么在乎?”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我保证明天就恢复训练,好吗?”聂川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