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抬岳家盖过舅家的意思。”
“爹,娘,儿子,干啥,都不敢不孝!”
看李满园依旧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敢不孝,李高地都气笑了。
“看看,刚你说了些什么?”李高地冲于氏叫道:“他这只是抬岳家盖舅家的错吗?”
“他是抬岳家灭父母!”
“娶了媳妇忘了娘!”
“他一切都谁给的?田地、银钱,都谁给的?”
“结果呢,我们前脚给,他后脚就送到了岳家!”
“没有,我没有,”李满园慌乱地为自己争辩:“爹,娘,你们相信我,我真没……”
“没什么?”李高地悲愤地打断李满园地话:“你没什么?”
“你没在剩了钱后想着孝敬你爹娘!”
“你有了钱,知道孝敬你岳家衣裳,咋没想着给我和你娘一块布头?”
李高地的一针见血让李满园似醍醐灌顶一般瞬间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当即头磕在地上再不敢抬,悔恨道:“爹,儿子不孝。”
李高地眼见李满园终于知道了他的不孝,也是心力交瘁。喘息一刻,李高地方叫二儿子:“满仓,你来一下。”
上房动静很大,李满仓和郭氏将李高地发作李满园的经过听得清清楚楚。
现李满仓听李高地叫他,便即就知道李满园要糟,但他又不能不应,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堂屋,低声问道:“爹,您叫我?”
“嗯,”李高地点头。李高地本想叫李满仓去叫李满囤,但想起李满囤在家挖井,走不开,便即说道:“你领着满园,去见族长,让族长教教他族规里都写了啥?”
李满仓心知这事经了族长,李满园一准的挨板子,便即试探开口道:“爹,……”
“怎么?”李高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满仓的下面的求情,只问道:“你也想不孝?”
李满仓吓住了,不敢再开口。
于氏眼见李高地要动真格的,再站不住,当即哭诉道:“当家的,满园不懂事,你教他就好。”
“这俗话说的好,‘胳膊断了得折在袖子里’!”
“这要是经过了族里,给小辈们知道了,你叫满园以后可咋做人啊?”
李高地眼见满园都捅下这么大篓子了,于氏却还只想着替满园隐瞒,当即就气不打一出来,连于氏都骂上了。
“我说满园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知道理?原来根源都在你这蠢妇身上!”
“刚你说啥?说胳膊折了得藏在袖子里?”
“可这得满园他有个袖子啊!”
“满园岳家的事都过三个村子传回咱们村了,你以为咱族里人会不知道?”
“族里既知道了,却见咱们还装聋作哑,作不知道。”
“你觉得咱家在族里还有脸?”
“到时不说满园的脸,就是我的脸都丢光了!”
在丢满园的脸和自己的脸之间,李高地果断地选择保全自己地脸。
李高地越想越气,气得上前啐了于氏一口,方接茬骂道:“呸,搅家星,长舌妇!”
“放着亲生的儿子不好好教,一天到晚只知道搬弄是非。”
“这几天没少跟人说满囤不敬你这个后娘,节礼只肯送一套衣裳的布!”
“现到了满园,你亲儿子这儿,他过节连块布头都不肯给你,你咋就不肯跟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