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如此,才是玉凤的一条生路!”
“满仓,”于氏喝道:“你清醒点!”
“现你族长嫂子把这事都还瞒着族长、你爹、你二伯和贵林呢!”
“然后又特意嘱咐我回来等着,让我告诉你午席后再去——你想想这都是为啥?”
“今儿可是贵林的好日子。你现不管不顾地跑去,若是搅了庆贺的午席,没得招你族长嫂子恨!”
“娘,”李满仓气愤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没说算了,”于氏劝道:“只是先让你等等,等红枣女婿走了,你再去。到时族长和族长嫂子感念你顾全贵林的好事,一准地要帮咱们出头!”
“而且,你二伯还在呢!”
从李贵林家告辞出来,谢尚方问显荣:“知道刚什么事吗?”
显荣午饭时便细问了一直留在院里的马夫长随,早于几人的耳闻目睹里拼凑出了事件的全貌。现听到谢尚询问,立便抛下僵绳爬上马车,跪坐谢尚耳边把事情打头开始说。
“男人俊俏有什么用?”谢尚一听就笑了:“当然有用了!”
“官员的相貌是朝廷的脸面,故而朝廷选官历来都首重相貌——说男人俊俏无用,这真是山野村话了!”
显荣点头附和道:“大爷,您说的是。别说朝廷选官了,就是咱们家挑小厮,也都要挑平头正脸,五官端正的。”
“这俗话都说‘眼斜心不正’,‘脑后见腮不可交’,如何能让这样的小人近主子们的身呢?”
“就是这话了!”谢尚点头,然后又道:“再说娶妻娶德,我娶媳妇原就不是图她相貌。何况我媳妇长得也不难看啊!”
谢尚想想又道:“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冷不丁瞅见还挺好看的!”
显荣……
谢尚看显荣低着头不接话,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下干笑一声:“显荣,你接着说。”
于是显荣又接着往下讲。
事情发展太过匪夷所思,谢尚听后半晌方道:“李家二房这是被无赖给赖上了啊!”
“不过,这事涉及女子闺誉,你往后都别再提了——这李家的事便就让李家人去烦恼吧!”
显荣一听就明白了,大爷这是不想让大奶奶知道,起码是从他这里他知道这件事,赶紧答应道:“是!”
马车上下来,显荣自去告诫今儿一同来的小厮长随车夫管好嘴巴不提。
谢尚家去后掩下了早上李家这桩意外,而李高地却是气炸了肺。
“欺人太甚!”听儿子满仓午后跟李丰收的告状,李高地当即就拍了桌子,然后和李丰收道:“族长,这事你必得跟严氏要个说法!”
李丰收闻言也特别生气。他儿子的好日子,那严五婶竟然堵着门来闹事,真是欺到门上来了。
李丰收当即站起身道:“满仓,我这就同你去找他们严氏族长要个说法!”
陆氏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只现在却不用拦阻了。
“等等,”李春山阻拦道:“你们去找严氏族长也是无用。这严族长若是有办法,那严五女人也不能干这样的事。”
“依我说,也别找什么族长了。这严五女人不是来咱们族当众耍横吗?”
“咱们得以牙还牙,原样地给她还回去才行——不然往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撒野了!”
“满仓,你带上咱们族里的后生直接跑去严五家砸了堂屋家什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