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一进门就同沈泽川讲话,这会儿热得很,路上跑马的汗还没消。沈泽川看他鬓边还湿着,便说:“先去沐浴换衣吧,出来正好用晚膳,杂事稍后再谈。”
“贤惠,”萧驰野抬腿抵开椅子,猛地弯下腰,把沈泽川又扛上肩头,“嘴上体贴只算一半,一道洗了,省时省力还省水。”
沈泽川垂手想把碰歪的笔摆正,萧驰野已经迈步走了。后边热水备得快,帘子一拽就是将近两个时辰,中途柴火没敢歇。晨阳最知趣,见萧驰野要沐浴,便吩咐厨房热菜先备料,不急着下锅。
沈泽川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饿谁也不能饿萧驰野,他半点都不会忍,欠了多少日子,全要搁在里边,把着人讨要。他精力充沛,沈泽川的那点本事根本比不上他的勤奋好学。
“我都知道了,”萧驰野伸手搓了沈泽川的右耳垂,“奚鸿轩的事情不急今晚谈,你最近叫葛青青四处打探,在找纪纲师父吗?禁军那头把着门,有出入异象我叫人通报你。”
沈泽川被搓得泛红,后撑着萧驰野的手臂,闭眸缓气,白皙的颈露在他跟前,整个胸膛都在起伏。
“今晚除了这个,”萧驰野给他扣上耳坠,“二公子什么都不谈。”
沈泽川前倾,抵在了边沿,却又跟萧驰野密不可分。浪潮一层层地累积,他溅出来时浑身颤抖,被萧驰野捞住了,在这饱腹的滋味里又尝着犹如抛高的快感,胀得他意识混乱,低声含糊地说着话,听得萧驰野哪儿都麻。
他们之间没有浅尝即止,只有酣畅淋漓。不遮掩的欲望是对对方的索求,两个人需要交握时的驰骋,一切烦忧都能被这极度契合的痴缠冲散。在情|潮和爱|欲交织最猛烈的那一刻,他们从来都不讲情话,而是不约而同地用吻代替,越是激烈越要亲吻。他们在汗流如雨时抵额亲吻,在亲吻里高潮,再在亲吻里温存。
萧驰野终于饱了,他拨开沈泽川湿透的发,揉着沈泽川的湿颊。沈泽川仰高白颈,勾着他,把他的唇舔湿。
萧驰野还没退出去,就着姿势吻了吻沈泽川,把人抱了起来。沈泽川由着他吻,探指摸到流出来的狼藉,都蹭在了萧驰野身上。
沈泽川用了点粥,又被萧驰野塞了几口花卷,换了干净的里衣,披着萧驰野的袍子,看着萧驰野吃饭。
萧驰野最近饭量惊人,不知在枫山校场做什么,但沈泽川察觉他今日心情不佳。
“去床上睡,”萧驰野说,“趴这儿着凉。”
沈泽川拨了鱼过来,捏着筷子挑刺,确实累得打瞌睡,仍然不疾不徐地说:“校场修葺才结束,钱也够用,有人使坏么?”
萧驰野眉间平静,吃了片刻,才说:“我想给禁军增添火铳。”
难办。
沈泽川立刻就知道他今日不痛快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