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员摇头:“每间别墅的风格都独一无二。我带你们去看看。”
他们跟着去了,如服务员所说,这里云集世界各地的装饰风格,每个别墅不同。
时间渐晚,两人告辞。
……
言焓把甄暖送到家门口,从后座拿起两个纸袋:“谢谢你的衣服。”
“哦,不用。”
“内裤就不用还了吧?”
“……”她脸一红,闷声摇摇头。
她手上大包小包箱子一堆。
言焓看她手忙脚乱,叹:“你这是把办公室的东西都搬回家吗?”
甄暖嘀咕:“反正在家没事,多研究研究啊。”
他看她半刻:“我送你上去吧。”
她忙摆手:“不……”可他兀自把她的包包和箱子接了过去。
甄暖只好跟上。
到了门口,甄暖在口袋里摸钥匙,没摸到。
言焓把包递到她面前。她手臂上挂着袋子,低头拿两只爪子在包里捣鼓。
她认真地刨啊刨,丝毫没意识到不经意凑近了他,软软的额发撩到了他的下巴。
言焓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稍稍抬起头颅。
可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却躲不开。
走廊里夜灯暧昧,连言焓也察觉她离他太近了。她犹未知,不知她的脑袋几乎要撞进他的脖颈。
甄暖终于扒拉到钥匙,而深夜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电梯开门声。
……
电梯里,沈弋一抬眸,碎发下,黑眸深敛。
他看到了甄暖,和言焓挨得很近,整个儿被他的侧影遮着,身形重叠在一起,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在言焓胸前拱啊拱的,动来动去。
言焓隐约被她碰到,稍稍扬起下巴,微微侧了下,侧脸平静,不起波澜。
半晌,沈弋听见她嘿嘿憨笑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儿小惊喜:“呀,找到啦。”
“哦,恭喜。”言焓语气揶揄,唇角弯了一下。
沈弋沉默看着,手滑进口袋,拔脚走过去。
甄暖一瞬间听出他的脚步声,立刻抬起头。
言焓亦回头。
甄暖很快意识到自己离言焓太近了,慌忙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发现她的包包和其他所有物都挂在言焓手臂上,赶忙又上前去拿。
言焓很配合,卸下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推到甄暖手里。
甄暖始料未及,抱着一大堆重物摇晃一下,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撞进一个牢靠岿然的怀里。
沈弋两三步上前,揽住她的腰。
言焓亦没料到她没准备好,差点儿摔倒。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眸光平淡,隐含着冷峻。
“怎么拿这么多东西?”沈弋把她手中的物件一样一样接过来,到最后她手上只剩两个装衣服的纸袋,他拿起来随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扔掉就行,拿回来干什么?”
甄暖头皮发紧,知道沈弋生气了,想安慰他,又头疼会给言焓下不来台。
但显然她担心多了,言焓从容地点头,态度谦和,说话的内容却很痞:“没洗就还回来,确实不如扔掉。”
周围一股嗖嗖的冷气,甄暖想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盖上土一脚脚踏严实。
沈弋不应,摸出钥匙开门,礼貌地问:“进来喝杯茶?”
“不必客气。”
这两人怎么回事啊,阴阳怪气的,可不可以选她不在场的时候?
甄暖不知此刻为何为难,好像她和言焓有什么似的。她目光落在他嘴唇上,不敢看他眼睛:“队长,谢谢你送我回家。”
“客气。”言焓转身,“明天见。”
沈弋的眉心一冷。
甄暖没察觉,走进屋子摸开灯,一边换拖鞋,一边问:“怎么会这时候过来?我以为你今天很忙。”
身后,沈弋有几秒没作声,不轻不重落上了锁,说:“今晚我在这儿住。”
甄暖身形一顿,有些发懵地回头:“啊?”
尚未转过身,沈弋大步上前箍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摁到墙壁上。
她背脊撞上开关,“啪”的一声,室内骤然陷入黑暗。
男人冷峻的气势扑面而来,她禁不住“啊”一声尖叫,想捂住嘴,可他高大严实的身体整个儿压到她身上。她的手无处可抬,只能紧紧地揪住他的腰。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被他罩在墙壁上,无法动弹,呼吸也困难。
沈弋的鼻息冷静却滚烫,喷在她脸上,全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她又慌又怕,耳朵边搏动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虽然他之前也抱过她,可这样强势猛烈还是第一次,她承受不住,艰难地唤一声:
“沈弋?”
话一出,才发觉哀柔得像小猫咪一般。
“嗯?”
她在黑暗里眨巴眨巴眼睛,揪在他衣服上的小手动了动,整个人蒙蒙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最终呐呐道:“你……怎么了?”
沈弋不答,左手缓缓下移,解开她羽绒衣上的扣子,伸进去,隔着薄薄的毛衣,掐住她的腰。
她浑身抖了一抖,发出一声颤颤的抽气音。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嗓音天生清冷,透着一丝克制:“在想什么?”
“我……你……”她极度紧张,舌头打了结,“你……你这样,我,害怕。”
“我怎样?”沈弋低声,手伸到她腰后,“这样?”他稍用力一揽,轻而易举把她拎起来摁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