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光落到了抽屉里袖珍的小琵琶上边,眼眸暗了:只会死7个人。
即将要死的第6个人会是谁?
甄爱看了一会儿,把小海螺放进抽屉里,端着小玻璃碗吃樱桃。
言溯看她一眼,忽然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小小红红的樱桃贴在她的唇上,无法描述的旖旎。他圈紧了她柔软的腰肢,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ai,以后,我们们过自己的生活,就我们们两个,好不好?”
她含着樱桃,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
本就应该这样的,就他们两个。
不必患得患失,珍惜现在就好。
他微微笑了,也不带任何前奏,突然就问:“ai,你想和我做爱吗?”
甄爱一梗,一颗大大的樱桃直接咽了下去。
这话题转换得也太
她扭头,惊讶地看着他。
言溯刚才用英文说的,不是暧昧的akelove做爱,不是普通的havesex睡,不是平常的do做,不是口语的hook搞,不是粗鄙的操,也不是下流的take干,而是用了非常学术的terurse性交往。
这,还真是符合他的风格。
甄爱都忘了脸红,专心斟酌他的用词去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提醒:“ai,你反应的间隙,光都从我们们这里跑出太阳系了。”
甄爱把小玻璃碗放下,挪开目光:“为什么这么问我?”
言溯一点儿不害羞,很诚恳地说:“我们们彼此的精神已经高度结合了,为什么不紧密地结合,跟上我们们精神的节奏?”
这番话言溯居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不仅如此,还十分庄严肃穆,搞得好像甄爱不和他那什么结合就不专业不学术了。
甄爱眨巴眨巴眼睛,居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她又反应了几秒,才打消了自己这种差点儿迷迷糊糊洗洗干净了爬他床上躺倒的心情。
她低头揪着手指:“呃,要不要都还好吧。我不知道啊。”
“咳,”他摸摸鼻子,“我以前也对性行为这种事持疏离的态度,但我最近认真研究了一下,”某人特有钻研精神,“适度的性行为可以改善心情,促进身体健康,还能调整状态,提高人的反应速度。”
他推销完,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些我都不需要了,但我觉得你挺需要的。”
甄爱灰着脸:“你这种牺牲自己为我服务的精神真伟大。”
言溯:“嗯,这不是我的重点。重点是既然性行为能给我们们带来这么多的福利,我们们为什么不开心地享受呢?”
为什么不开心地享受呢???
甄爱:
禁欲的逻辑学家先生,你,你,你说这句话,真的合适么?
且他或许是为了表达普天同庆的意思,脑子也不知怎么转的,来了句特别不合语法的enjoyhappily。语无伦次了。
不仅enjoy,还要enjoyhappily。
甄爱咳咳:“阿溯,你的词语表达有误,enjoy就有happy的意思。你重复了。”
言溯愣了愣,竟然被她揪错了。可他脑子转得极快,不出半秒就强词夺理:“是两个人,当然要双重的快乐。”
这人的脸皮真是太强大了
甄爱突然想逗他,于是抿唇笑了:“阿溯,但我觉得吧,我们们应该超脱平凡的。我并不在乎的享受和欢愉,和你精神交流,我已经认为足够欢乐和震撼了。”
言溯听她说完,愣了几秒,半晌,又“哦”一声,再过几秒,大彻大悟般地点点头,脸色干净得像被超度了似的。
他搂住她,紧紧的:“ai,我尊重你的想法。ps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这个拥抱发自内心,这句话无关情欲。
甄爱再度被震撼,可震撼后是长久的发懵。
她就是随口一说,他真铩羽而归了?
这下她弄清楚了。他爱她的心远胜过爱她的身体,她刚才疑似提出了精神恋爱的模式,而他竟欣然接受了。
这下,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该不会真和她谈一辈子的精神恋爱,以后再不会动想要碰她的心思了吧?
这种感动又懊恼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能自己主动扑上去吧?
甄爱靠在他怀里,忧伤地闭上眼睛。
甄爱窝在言溯的床上和怀抱里,安安稳稳睡了三个小时。早晨和他一起醒来,如愿以偿一起吃了早餐。
他煎鸡蛋,她烤面包,他做三明治,她热牛奶。
早餐在温柔的气氛中度过,彼此互给一个早安亲吻后,甄爱出门。言溯送她到门口,就见a日e在用言溯的签章收快递,快递员正往房子里搬东西,十几个巨大的长方盒子。
甄爱奇怪:“什么东西啊?”
言溯面不改色:“哦,三楼的房间要换书架了。”
甄爱并没多想,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出门去了。
出了城堡走下小山坡,甄爱坐上欧文的车,从包里拿出装着三明治和水果的保鲜盒给他。欧文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和往常的腼腆谨慎不同,这次他竟然边开车边吃了起来,是真的饿了。
甄爱小声道:“欧文,我今天晚上六点再回来。这期间,我不会乱跑了真的。你可以先回去休息,我保证中途不会出来。”
“嗯,我知道。”他回答得简短,但明显不会听她的话。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欧文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他回答的内容大概是上面有事情找他,而他坚持说要有至少两位特工过来接替,他才会离开。
甄爱听着,皱了眉,不知道是不是误解,为什么欧文这些天看上去比以往紧张了很多?
但她也没问,留欧文在原地等交接班,自己先去实验室了。
下午1点,言溯基本把三楼房间的东西布置好了。原本古典的大厅里什么都没有了,清一色的纯白。天花板墙壁和地板全蒙上白色的幕布。
言溯立在一片雪白之中,四周检查了一下,非常满yi。刚准备试验一下效果,手机响了,是rheid打来的,问他有没有从那5张照片里看出除了序号之外的其他什么来。
言溯早已准备隐瞒:“没有看出别的,但我预感,接下来还会死人。”
rheid说:“我认为,他的第一轮杀人已经终止了。”
“第一轮?”言溯走出白色房间,拉上门,“为什么这么说?”
rheid语速飞快:“sa,我刚才无意把5位受害者的地址在地图上画了一下,得出了一个五角星。这个图形自身稳定了,所以我认为以苏琪为刽子手的第一批杀戮已经终止。但背后的神秘人肯定不会停止继续操控傀儡杀人,所以我才说第一轮杀人终止了。但,第二轮第三轮以后还会继续。”
五角星?
对苏琪来说,原本要杀的是4个女性,作家的死是突发事件,为什么死者的地址会刚好连成五角星?难道是神秘人设计了苏琪?
言溯立在走廊上,望着窗外无边的森林:
“rheid,苏琪她不会乖乖听神秘人的话,停止杀人。作为cia的特工,她有自己的创意和独立性。她之所以听从神秘人的话,虐待这些女性,是因为她心里本身就有强烈的愤怒。这一次发泄,开启了她心里的黑暗盒子。她会继续,且下一次杀人,她不需要神秘人的指示和帮助,她会独立行动。”
rheid:“我知道,所以我们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神秘人或许开始挑选下一个杀手替他杀人了;而苏琪从神秘人那里学有所成,蜕变成了一个独立而可怕的杀手。我们们要抓的人变成了两批。”他顿了一下,“最可怕的是,神秘人的教学行动会继续,他会培养出像苏琪这样,更多的变态杀手。”
“对,这是一个杀手培育学校。我们们一天不抓到他,他的学生会一天天越来越多。”言溯声音很低,“就像病毒复制一样。”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但言溯依然怀有希望:“我们们先要找到苏琪,活的。从她那里或许能找出神秘人的线索。”
rheid道:“要找到她,我们们先要猜到,她下一个会杀谁。”
刚从恶魔学校毕业的学生,第一次自主地选择受害者,她会选谁?刚毕业的学生总有学院派的气息,更渴望证明自己,凸显自己的中心和重要位置。
言溯脑中闪过一道光,问:“rheid,那个五角星是正五角吗?”
“是。”
“正五角的5个顶点在一个圆上,地图上的圆心是nǎ里?”
手机那边传来飞快地翻纸张声音:“幸好,圆心是荒野森林,无人居住。普林斯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