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北野。”
“……”陈念的眼睛像葡萄一样黑亮,看着他。
“……”他没有半分不耐,像教一个咿呀学语的幼儿,“北。”
“北。”
“野。”
“野。”
“北野。”他说。
“……”陈念试了试,开了口,最终却还是没发声。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不知是等待还是较劲。
陈念嘴唇动了动:“北,野。”他还是沉默看着他,她于是又准备了一会儿,说:“北野。”
“好。”他说,“念十遍。”
陈念看着他。
“念呐。”
“北野。”陈念念,声音细细的,“北野,北野,北野,北野……”
她闭了嘴,两人对视着,她坐在散发余热的台阶上,草丛里的蛐蛐儿在叫嚷。
他把那只烟别在她细白的耳朵里,指肚摩挲她的耳朵边边,那一小触细腻的肌肤霎时又红又烫,他说,“继续。”
“北野,”她又开口了,有点慢,“……北野……”
他似笑非笑地听着,摸出那颗糖,撕开包装袋把糖果放进自己嘴里,
她还乖乖在念,“……北野……北野……北野……”
十遍了。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隔了好一会儿,她说:“念完了。”
“小结巴,”他手掌握住她苍白的脸颊,说,“还差一遍。”
陈念的心快跳到耳朵上,她说:“不……差了。”
“还差一遍。”
“不……”
“差。”
陈念没有办法,只想一次通过:“北……”
他一只膝盖跪过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嘴唇。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橘子味,又酸又甜,脸上起火,舌根剧痛,她憋气憋得脸颊涨红,
末了,少年嗅嗅她的唇,站起身,说:“念得不错,给你奖励。”
陈念手脚发烫,嘴里含了那颗橘子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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