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当即展开那折子,大声宣读起来:“粳米七万石,大豆两万石,玉米三万石,素纱两千匹,葛布八千匹,战马……”
元南聿常年练兵,嗓门儿本就嘹亮,他还故意一字一句地吼,一串单子念下来,将早起上朝还有些昏沉的百官都给震醒了,甚至震得他们耳膜发颤。
念完之后,元南聿“啪”地一声将折子合了起来,双手奉上,御前太监步下台阶,拿过折子,恭敬地弯着腰呈给了陈霂。
百官皆窃窃私语,暗自嘲笑元南聿是个粗莽武将,与他那个奸猾如两脚野狐的兄弟简直是南辕北辙。
陈霂随手翻了翻,凉凉地说:“镇北王有心了。”
元南聿忍着恶心,把燕思空教他的话背了出来:“镇北王在大同,日日仰慕陛下圣光,本想亲自前来朝觐,奈何分身乏术,望陛下赎罪。”
“分身乏术?”陈霂冷笑,“镇北王统御四府,确实是忙得很啊。”
元南聿冷着脸不语。
陈霂的身体微微前倾,面前玉旒晃动,他从那缝隙之间,仔细分辨着元南聿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尤其是那些不甘与不忿,看来格外可口,他道:“爱卿替镇北王前来封贡,千里之途,着实不易,朕要设宴,为爱卿接风洗尘。”
元南聿拱手道:“谢陛下隆恩。”
陈霂道:“将元将军安置在蒹葭公馆,随行官将按品级封赏。”
“是。”
元南聿脸色微变,却只能“谢主隆恩”。
那蒹葭公馆是离皇宫最近的驿馆,通常是给皇亲国戚回京述职、省亲时住的,一般人哪里住得进去,陈霂此举,实在耐人寻味,但在元南聿看来,只觉他不怀好意。
只是出了北境四府,到了这渺渺王土,什么艰难困境,他都得一己面对,死亦不惧,还有什么能够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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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回来了,开始写副c的番外,依然不能保证日更,但是在开新文前肯定会写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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