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开予抹了一把脸,脸上的酒气还没下去,却莫名地兴奋了起来,他开始觉得好玩儿了,未知总是让他兴奋,这就是他热爱赌博的原因。他抬起手,对着层层叠叠围观的人喊道:“各位,开局啦,你们押他,还是押我,下注吧!”
人群一阵骚动,在韩开予的带动下,也跟着亢奋了起来。
酒馆正中央,出现一个透明悬空的计数器,那是游戏里提供的一个插件,转为赌博、投票而生,只见韩开予名字下面出现了一长串的名字,都是把注押在他身上的,乔惊霆这头的则非常少。
很快,下注结束了,乔惊霆手里拿着扑克,心里有些没底,他通过沟通网对沈悟非说:“真的没问题吗?他可是幸运超高的啊,我不太可能赢他啊。”
“你别管,抽就是了。”
乔惊霆活动了一下肩膀,刷地一下抽出了一张牌,在韩开予眼前虚晃了几下,就在韩开予伸手要拿的时候,慢腾腾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韩开予耸耸肩,歪着嘴角一笑。
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屏息看着这简单却又格外刺激的赌局。但凡了解韩开予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常年浸淫赌术,这么简单的玩儿法,他根本就不可能输,无论牌在谁手里。赌局本身很平凡,刺激的是惊雷战队出现在这里,白白送上5000积分,找韩开予赌一个必输的局,究竟是想干什么,结果又会如何。
乔惊霆又抽出了一张牌,递给了韩开予。
韩开予用手指夹着那张牌,照旧凑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微笑道:“你先翻牌吧。”
乔惊霆把自己那张牌从兜里掏了出来,缓缓翻开,是一张红桃9。此时,他也开始心跳加速,他不知道沈悟非哪儿来的自信可以赢韩开予,撇开韩开予的幸运值不说,这人一看就是个职业赌徒,怎么可能输给他这个外行,如果这局输了,不但输掉5000积分,而且白瞎他这番装逼,多丢脸啊。但正因为沈悟非格外的自信,他反而更加好奇他要怎么赢,他突然在那一瞬间领会到了赌博的乐趣,就是那种加速肾上腺素分泌的紧张刺激,让人欲罢不能。
韩开予的手指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眼神跟着暗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乔惊霆一眼,翻开了手里的牌——一张黑桃7。
全场哗然,有人大吼着不可能,那些押了韩开予以为稳赢的人,气恼着嚷嚷了起来,押了冷门儿的自然欢天喜地,还有人叫嚷着“上次这小子打擂台我也压他的冷门儿!”
不少人瞪着两只眼珠子看着乔惊霆,跟看怪物一样。
乔惊霆乐了,回头看了同伴们一眼,乐得止不住,兴奋地说:“靠,我赢了哎?!”
沈悟非点头微笑,舒艾的神情则有些尴尬。
韩开予扔下牌,一屁股坐回桌上,拿起啤酒,咕咚咕咚地灌进去大半杯,澄澈的酒液顺着下颌流到了脖子,最后流进了敞怀的衣服里,这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流浪子的气质,必是真洒脱不羁,一般人学也学不来。
韩开予咣当一声放下酒杯,一抹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愿赌服输,说吧,想让我跟你们去刷什么?”
“跟我们走吧。”沈悟非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开予拿起外套甩在肩上,低头走出了酒吧。
一群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韩开予走到了生命树下,惊雷战队的人随后,沈悟非道:“惊霆,给他设置免费入城。”
“哦。”
韩开予站定,抬头看着生命树,然后缓缓扭头,对着舒艾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非常冰冷:“美人儿,小看我可是会吃亏的哦。”
舒艾微笑颔首,不置可否。
乔惊霆等人都一头雾水地看看舒艾,又看看沈悟非,到底发生什么了,韩开予为什么会输,又为什么同意跟他们去斗木獬?
沈悟非道:“回去再说。”
一行人一同传送回了斗木獬。
——
一眨眼间,季节变换,韩开予穿着薄薄的衬衫,冻得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赶紧买了件羽绒服穿上了。
沈悟非歉意地说:“韩先生,我们确实是有事相求,希望你别介意。”
“换做你,你会不介意吗?”韩开予懒懒地说,“我警告你们,我或许不是你们所有人的对手,但如果敢碰我,我一定能带走一两个。”
“你放心,我们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乔惊霆憋不住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清楚行不行啊。”
乔瑞都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白痴。”他早看透了沈悟非耍了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