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最后还是没能将谈心进行下去,俞寒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套说辞,他经验不够丰富,他们是同龄人,他没有足够的威信好让洛林远在补习的时候认真些。
洛林远一一反驳,最后快速认错,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在补习课上这样不认真。
天色渐晚,洛林远送俞寒出去。他们并肩走着,天气渐渐凉了,晚上也黑得比夏天早,走到院子的时候,刚好院子灯的总开关被打开了,灯有些浪漫地一盏接一盏亮起,灰蓝的天边隐约还能瞧见一点星子。
洛林远渐渐放慢的脚步,落后了俞寒大概半步的距离,他从俞寒的肩膀看到俞寒的手。在补课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俞寒握笔的手了,指甲干净,修长有力。
他在想俞寒的手牵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他很少跟人有身体接触,但是跟俞寒的还挺多。
以至于他能一瞬间回想起来,他们仅有那几次掌心相扣的感觉。
俞寒的掌心有些粗糙,却很干燥温热,他就想解开了一道极难的题,打通的关窍,从前那些不敢想没想到的事情,都一一回味过来了。
为什么他会这样在意这个人,他明明洁癖,在俞寒身上却会将底线松得一而再再而三。
洛林远是不喜欢接吻的,他觉得唾液交换是件非常不卫生的事情。
可是他想到了俞寒的嘴唇被任屿夺走过,想到俞寒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却曾经跟大自己两届的高三校花交往过,他就酸得要命。
又酸又嫉妒,直到俞寒出了门口,站定了转身跟他说再见,他仍盯着俞寒的嘴唇,想着他也想要。
他们都能要,为什么他不能要?
俞寒细细看洛林远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在短短的几步路里,就委屈上了,还死死盯着他的嘴唇,好像他抢走了洛林远最喜欢吃的东西一般。
洛林远被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再想到自己刚刚的念头,自己遐想的当事人正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就觉得自己脸上有火在烧。
他匆匆道:“快走吧,打工别迟到了,拜拜。”
说完他就急忙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按着发烫的脑袋。
第二日,洛林远起得很早,先去洗了趟澡,最后拉着一张椅子,坐在一边对着床单发愁。
他托着腮帮子,愁得脸都垮了,他盯着床中央那点暧昧的痕迹,那是证明他变脏了的印记,他彻底迈入了成年人肮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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