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纤长的颈项,和自己留下的痕迹,祁薄言眯起眼,满意地舔过沾血的犬齿,再次张开嘴,弯下腰。
时隔六年,纪望又一次被狠狠地“标记”了。因为他愚蠢,不过是听到一句不知真假的想你,就疏忽大意。
直到祁薄言将信息素大量地灌满了纪望的身体,他才松开了嘴,以鼻尖磨蹭着纪望的颈项,撒娇似的咕哝着,一双手隔着松散的浴袍,搂住了纪望。
alpha被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短暂冲击时,会短暂地感到虚弱和无力。
纪望现在的脑子很不清醒,脸上浮起潮红,出现了“标记”后,假性“发情”的症状。
祁薄言却没有趁着机会把纪望拆吞入腹,而是像抱着好玩的玩具一样,摸索着纪望的身体,确认对方这些年来,身体的其他变化。
半个小时后,纪望总算从那信息素纠缠冲撞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他胳膊用力后撞,从祁薄言的怀抱里挣扎开。
然后他转身,狠狠地给了祁薄言一耳光。
啪的一声很响,祁薄言的脸都被纪望打偏了过去。
作为施暴方,纪望比祁薄言更狼狈,侧颈后颈都被咬开了,血流到了锁骨上,染红了雪白的浴袍。
他浑身上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混蛋!”
祁薄言缓慢转回头,拇指擦过唇角,以些许困扰的语调说:“纪望,我明天还要上镜,脸不能肿。”
这让纪望被怒气冲昏的脑袋清醒了一瞬,下意识想的竟然是去给祁薄言找冰块敷脸,还自责揍在看不见的地方多好,做什么打在脸上呢。
不过纪望不可能真的去给祁薄言找冰,他还没贱到这种程度。
他扯起腰间的带子,用力把自己松散的浴袍束好,打成死结:“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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