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祁天没有一起死。
或许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吧。
为了不让纪望在他自杀过这件事上纠结,祁薄言转而提起别的话题:“李风跟我是同病房的室友,他也挺倒霉。”
“大学的时候得罪了人,被人弄进来,连大学都没能读完。”
“后来我就把他带了出来,我的意思是他继续念书,他不肯,说想赚钱,我就让他当了我助理。”
纪望仍盯着祁薄言的手腕,没顺着话题往下说。
“哥哥是不是太心疼了,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祁薄言说。
纪望回神道:“是啊,你说怎么办?”
“跟我结婚。”祁薄言面不改色地说着不可能的话。
纪望却答:“好啊。”
祁薄言就是随口一提,完全没想到纪望会同意。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你想要孩子吗?r国有人造子宫,如果你想要……”
祁薄言想都不想:“不要。”
纪望:“为什么?”
祁薄言:“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好父亲,你会花很多精力去照顾那个孩子。但占据你所有注意力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这话任性且直白,纪望轻笑道:“你跟孩子吃醋?”
“不可以?”祁薄言坦荡道。
纪望:“没什么不可以,这个理由我喜欢。”
他们靠在沙发上聊天,不知不觉,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纪望已经连续一个礼拜都在做噩梦。
白日他都作出很正常的模样,只有晚上到来时,噩梦也随之降临。
他总是能在梦里看见祁薄言被绑在病床上,被折磨得脸色发白,痛苦挣扎。
不管他在梦里怎么拼命,也根本无能为力。
他不断地跑着,直到脚下踩了血。
毫无生气的祁薄言躺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他手腕里涌出。
这个画面纪望已经梦到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场新的折磨,他伸手要捉住梦里祁薄言流血的腕,而现实里,他同样抓住了一只手。
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温热的,好看的,搭在他腰上的手。
纪望缓缓地吐出口气,看见祁薄言沉睡的脸,他庆幸自己没有惊醒祁薄言。
可下一秒,祁薄言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话音刚落,纪望的声音还有点颤,他把梦里的害怕带到了现实中来。
他伸手搂紧了祁薄言,额间薄汗,就像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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