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你来,是想带姨婆去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养老,”他继续说着,“虽然她一直有收到生活费,但这里毕竟不太发达。”
“她没同意是吗?”纪忆猜测着。
“对,她从没离开过这个地方,也不想离开。”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之间身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简单的对话就如此结束了。
纪忆猜,他肯定很遗憾,没有做一些实质的事情来报答养育之恩。她从小就不会安慰人,习惯倾听,尤其现在对着的是季成阳,这个她从小到大都认作精神依靠的男人,更是无措。
于是,就这么安静坐着,陪着他。
坐了大概十几分钟,又觉得太过安静了,绞尽脑汁想了个不痛不痒的话题:“我昨晚又做噩梦了。”昨晚落脚的地方是个挺干净的小旅店,她自己睡一间房,半夜被吓醒了,想要去找季成阳,却又怕被人撞到,只能可怜巴巴地睁着眼睛等天亮。
季成阳笑了:“最近怎么总做噩梦?”
“不知道,估计不习惯外边的床吧……”
他低声问:“梦见什么了?”她回忆,简单描述了几句,反问他:“你不会做噩梦吗?”
“会,”他不觉笑道,“有时候也会做些很不错的梦。”
她好奇:“什么梦?”
他轻描淡写:“关于你。”
她更想问了。
季成阳没打算给她一直追问的机会,开始慢慢亲吻她的耳后和脖颈,这些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尤其在这里,脚还悬在半空中,虽不高,可却是户外。
万一有喜欢玩的小孩子跑到树下,很容易能看到他们……
她这么想着,越发心虚,可惜季成阳并不在意这些。他一只手撑在旁边,用身体将她压在树干上,存心逗她:“西西?”
“嗯……”
他耳语:“是不是很好奇,我会梦到什么?”
“嗯……”
“梦到——”他颇不正经,轻吐出了两个字,“这样。”
手就如此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滑了进去。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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