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喜欢吧。”
秦婉婉感慨,简行之涂好药,抬手在她手上一抹,秦婉婉的手变得白皙细腻。
简行之站起身,吩咐她:“好好休息吧。”
秦婉婉点点头,简行之走出门外,给她关上门。
回到屋中,简行之不知道怎么,总觉得有些发闷,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睡觉。
他鲜少做梦,那一夜却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看见秦婉婉凤冠霞帔,朝着他慢慢走过来,他愣愣看着秦婉婉,他有些看不清她面貌,想来也是,其实她真实长什么样,他也并不知道。
可那时候他觉得长什么模样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他徒弟,他就看秦婉婉走到他面前,他正想拉她,秦婉婉就跪下了,然后抬手给他端起一杯茶,恭恭敬敬:“师父喝茶。”
简行之一愣,随后就看谢孤棠也跪在旁边,穿着新郎官的喜服,举着茶杯:“师父喝茶。”
简行之茫然看着他们两,画面一转,他突然就穿得破破烂烂,谢孤棠把他的包袱猛地砸到他怀里,气势汹汹指着他:“北城是我妻子,这里是我谢府,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你就算是师父,也不能靠近她!”
他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拿着包袱,像个乞丐一样,愣愣看着大门,大门里的秦婉婉被谢孤棠拉在怀里死死抱着,他打她,就像晚上切磋时那样,一次又一次把她打倒在地。
柔弱的秦婉婉被打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朝他伸手喊着:“师父,师父!”
当时雨好大,大雨迷离了他的眼睛,他踉跄着冲过去,看着大门猛地合上,然后他倒在门口,无力拍打着大门,痛哭流涕:“北城!北城你开门啊!谢孤棠,你放开北城!她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孩子?
什么玩意儿?!
这句台词让简行之猛地惊醒,他喘着粗气,感觉头顶全都是汗。
他在黑夜中擦了一把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这梦太可怕了,这是什么东西?
他不敢再睡,赶紧起身,洗漱之后,提着剑走了出去。
天还没亮,谢孤棠也刚提着剑走出来,就看见一脸黑气的简行之,颇为惊喜:“前辈?”
“哦,”简行之看见谢孤棠,意味深长说出一句,“是你啊。”
“前辈也来练剑?”
谢孤棠有些拘谨:“若前辈不介意的话,不如切磋一番?”
听到这话,简行之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好啊。”
秦婉婉这一日起得很早。
简行之早早进来,帮她洗漱后,秦婉婉主动提出:“师父,我今天要和谢道君切磋吗?”
“不必了。”
简行之替她把袖子系紧:“今天你有的是架打,别找他了。”
“嗯。”
秦婉婉乖巧点头,简行之看着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徒弟,想着昨夜梦里被打哭的样子,心里颇为担心。
其他人打她都没轻没重,他不放心,只有自己动手,才知道能打成什么样子。
但这些担心他都收敛起来,给秦婉婉袖绳上打上最后的蝴蝶结后,才领着她出去。
等出了门,秦婉婉才发现谢孤棠的脸上全是拳印。
秦婉婉一愣,不由得开口:“谢大哥,你的脸……”
“今早切磋,我才知道,前辈不仅剑好,”谢孤棠一提这个,颇为高兴,“拳法也是极好的。”
秦婉婉看着谢孤棠满脸“我赚大了”的模样,一时沉默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翠绿,翠绿朝她翻了个白眼,抬手敲了敲脑袋。
秦婉婉秒懂,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已经用多次挨打理解了。
简行之谢孤棠这样的剑修,脑子有问题。
她收回眼神,坐上灵兽马车,在太阳升起之前,来到了赛场。
评委们来得准时,就像他们下班一样准时。三个评委落座后,先宣布了昨天那个还差一场才赢十场的人的名单:“二百四十七号,严火。”
说着,昨天放话那个男人从天而降,颇有气势落在地面上。
评委低头看下去,继续念:“三百三十六号,秦婉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