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岚能安稳无恙的活到现在,真的该感谢他爸妈。
如果不是他爸妈的基因稳定,赐了这么张好脸给他,他早重新投胎了。
“他说他要吃全福德的早餐。”主席说。
穗杏神色呆滞。
原来沈司岚是看不上食堂的早餐么。
每天悉心搭配早餐,原来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好意不被心领反而被嫌弃的感受并不好,穗杏有点生气。
对喜欢的人,她的怒意也就没出息的只维持了那么一小会,还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好。
都不知道自己底线原来可以这么低,连骄傲都罢了工。
有点贱贱的。
她想。
“那我去给学长买么?”
可是太早了,地铁都还没开,要是坐出租车又有点贵了。
让杭嘉澍开车送她去的话,肯定会被他看出端倪来。
穗杏头一次觉得满十八岁才能考驾照的这个规定有点太苛刻了。
主席当然不同意,“不行,太远了。”
穗杏苦恼的挠挠头,无奈地说:“那怎么办。”
学长想吃啊。
主席说:“外带吧,我拜托别人去买过来。”
全福德离学校这么远,外卖都送不过来,找人跑腿的话得付不少跑腿费。
穗杏担心的这个,主席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没事,免费跑腿,不用钱。”
穗杏问:“学姐你找人帮忙跑腿连钱都不收么?”
“找我,嗯,亲戚,亲戚当然不用收钱啊。”主席笑笑。
穗杏感叹:“学姐你亲戚人真好。”
主席学姐咧嘴,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收钱,就是会收点别的报酬而已。”
“什么报酬啊?”穗杏眨眨眼。
主席严肃的警告她:“未成年不要问这种问题。”
学姐越是欲盖弥彰,穗杏越是想得多。
但她还是乖乖地说:“哦。”
因为未成年,她好像有很多不能知道的事情。
穗杏撑着下巴想,今年年底她就满十六岁了,明年年底就是十七岁,后年就是十八岁。
很快的。
很快她就能知道成年人能知道的东西了。
穗杏对成年人的世界并非全然不懂,现在的小孩信息获取渠道多种多样,他们对学习以外的知识总是掌握得相当快,很多时候不过是装作天真单纯的样子,用来哄大人的手段而已。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对某些领域并不陌生,虽然只是理论上的。
主席学姐问她:“待会你有课吗?”
穗杏:“第二节有高数课。”
“高数还是要去上,”主席说,“那你下了课就过来,午餐就跟我一起吃。我帮你提前点个外卖?你喜欢吃黄焖鸡米饭吗?”
“喜欢。”
“好,那就帮你点个小份的。”
穗杏说:“大份的。”
主席看着她这小个子,笑了,“大份你吃不完吧?”
“吃得完,多吃点长高。”她解释。
主席心想也是,穗杏这个年纪还能竖向生长,不像她,只能横着长了-
穗杏又站在舞台上练了会儿台词,直到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起。
两节大课间只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体艺楼离她上高数课的教室有点远,她连忙收好主持稿,背上包坐上校内公车去赶去上第二节课了。
幸好室友们比她早到,穗杏赶到教室的时候,高数老师正在讲台上摆弄多媒体投影仪。
室友们提前替她占了位置,喊她过来坐。
他们还在学函数与极限这章,不是很难,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坐在最中间听高数课。
上课铃响,孟舒桐却突然悄声对她们说:“我听一个学长说,校门口新开了家四川冒菜,中午我们去吃吧?”
王可慈和万亿表示同意。
孟舒桐又问穗杏:“穗穗你呢?要不中午你跟你哥哥和我们一起吃吧?”
穗杏总是和她哥哥一起吃饭,经常最后一节课下课,就能看见她哥哥站在教学楼下面等她。
她哥哥高高瘦瘦的,狐狸眼狭长,眯眼笑的时候眼梢微翘,给人多情却又淡漠的感觉。
站在教学楼旁的大树下玩手机,看见穗杏走过来了,也不动作,就那么懒洋洋的斜斜倚在树旁,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损话,惹得穗杏生气,转头就走,他又笑着跟过去,摁着穗杏的头,兄妹俩打打闹闹的渐行渐远。
虽然穗杏在她们聊天时总是说她哥哥的坏话,可室友们还是对她那长相优越的哥哥有种天然的想亲近感,无论她怎么告诉她们,真正的兄妹相处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友好亲密,但独生子对兄弟姐妹的渴望就是天生的。
穗杏的哥哥是和她们助班学长完全不同的类型,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我中午要排练,和褚学姐一起吃。”
穗杏的回答让三个室友不约而同的感到失望。
孟舒桐问:“那你哥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