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餐你还送吗?”孟舒桐问。
穗杏摇头:“褚学姐说从明天开始换她送。”-
穗杏真的没有再送早餐过来了。
当张三阴阳怪气的在沈司岚耳边说田螺姑娘这次是真的被他气跑了的时候,就会收到来自沈司岚一记冰冷的眼刀,然后张三缄口,不敢再继续说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院主席。
非常嚣张的女人,沈司岚每回出门上课,主席就骑个小电驴等在男寝门口,然后将手中的早餐丢给他,冲他比个美国巴顿式军礼,又骑着小电驴走了。
“……”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渐渐地计院开始传出他们院主席褚漾对直系学弟沈司岚下手的风言风语。
放眼整个计院,其中开在料峭寒天中最难摘采的高岭之花指的就是沈司岚。
目中无人、且拒绝起人来毫不留情,汪育妃追了他整个学年,都没把这块冰捂化。
终于在第三天的周末,被学姐弄得神经衰弱的沈司岚往常都会睡到十点,今天七点的时候,他就已经睁眼了。
对床的张三还在打鼾,沈司岚黑着脸坐起来,将枕头直接冲张三的脸扔过去。
张三不耐烦地嗯嗯两声,像个鲶鱼似的扭了扭身子,很快又睡过去了。
极快洗漱完毕,沈司岚换好衣服下楼。
没过多久,学姐又来送早餐了。
“学弟今天起很早嘛。”
沈司岚尽力维持着面色上的冷静和沉稳,开门见山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学姐笑,“你知道我们院在筹备迎新晚会吧?”
沈司岚嗯了声。
“我们还缺个男主持人。”学姐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沈司岚眼梢划过一丝荒唐,勾唇轻嘲,“就为了这个?”
“对啊,知道你肯定没那么轻易答应,所以就给你送个早餐嘛,”学姐特别体贴的问他,“还是你更喜欢收到花?”
对视几秒,沈司岚眼中渐渐露出恍惚之色,脸色也越来越黑。
“穗杏也是你让她来送的?”
学姐点头:“对啊,我给她报销。”
“……”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沈司岚还是板着张脸,但学姐总觉得他清俊好看的五官似乎都扭曲了起来。
“学弟?”她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
“穗杏在哪儿?”他问。
主席学姐看了看手表,说:“应该在体艺楼排练吧?”
沈司岚说:“电动车借我。”
学姐不大愿意,“我新买的,你磕碰到了怎么办?”
沈司岚冷哼,语气不屑,“你觉得我会赔不起?”
“……”
沈司岚骑着小电驴走了。
清晨微凉的风刮过,卷起校园路边的落叶,秋意渐浓,学姐望着沈司岚远去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哆嗦。
迎新晚会越来越近,每次排练,穗杏已经习惯直接换上礼服上台念主持稿。
学姐没来,抹胸后的系带没人帮她系。
穗杏抓着胸前堪堪掉落的衣服,后背一阵冰凉,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