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恢复清明的神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话又给撩拨迷糊了,雪竹傻乎乎地笑着说:“你喜欢我啊?”
“是啊。”
“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
雪竹突然伸出一双手挽住他的胳膊,贴着他,伸长了脖子在他耳边非常嚣张地再次大声重复:“嘿,你喜欢我。”
跟个炫耀新玩具的孩子似的。
年轻女人的气息本来香甜,混杂着酒气。
整个人贴着自己,胸前柔软的触感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孟屿宁。
孟屿宁想问她到底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侧头看她的时候,又恰好撞进了她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里。
她的眼睛实在太干净了。
有时候这种干净得像雏崽的眼神,反倒是种更别样的勾引,直勾勾的,也没有什么邪念,就是单纯地想要亲近他。
就是这种无意识,常常让男人觉得头疼。
想提醒她别给自己可趁之机,可男人的内心深处其实又在本能地享受着。
孟屿宁叹气。
要命了。
“傻妹妹,你是不把我当男人吗?”
孟屿宁勾起她的下巴,指腹轻佻地擦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唇角上。
雪竹:“嗯?”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下意识放开了他。
胳膊上那柔软的触感一下子远离,孟屿宁微眯了眯眸,眼里的情绪突然变得灼热起来。
几乎是出于最本能的反应,想要寻求更多。
他不受控制地,突然欺身靠近她,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低头将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伴随着这个含蓄的额间吻,是他因为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小心越了线而发出的叹息声。
这下雪竹彻底从刚刚那小得意的氛围中醒过来,手撑着沙发,整个人弹了一下,接着迅速往后挪。
然后挪到了沙发角落,无处可挪,她往后仰身,不敢相信他刚在对她干什么。
额头那里好像被火烤似的烫。
“你偷袭!”
为了掩饰羞赧,雪竹只能假装暴怒地吼他,然后站起身就要跑。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但跑就对了。
孟屿宁就像抓鸡崽似的轻易将她又抓回了沙发上。
雪竹撑着沙发不断往角落里缩,男人欺身逼近,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的可活动范围变得无比逼仄,让她顿时感觉连呼吸都困难。
“怎么办,现在亲你的话,显得我很禽兽,可是现在不亲你的话,”他刻意停在这里,挑眉,轻笑着询问她,“那你觉得我还是个男人吗?”
雪竹下意识捂住嘴。
孟屿宁故意问:“我又没说亲嘴,你在想什么?”
雪竹大脑当机,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竟然真的傻乎乎地放下了手。
她刚放下手,孟屿宁眼中立刻闪过笑意,蜻蜓点水般在她唇角处留下气息。
雪竹睁大眼。
再捂嘴也没用,他刚刚已经碰到了。
她顿时挫败地抿起唇,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说好的要吊他一阵子再答应,结果他三言两语地套路了几句,就被他亲到了嘴。
孟屿宁深深地望着她,在等她对这个轻吻的反应。
她像是打了败仗似的喃喃道:“可是我让你亲,就代表我被你追到了。”
孟屿宁没料到她在意的点居然是这个。
“如果你还不想答应我,可以将这个当做是给我的甜头,不算是你的回应,”男人循循善诱,非常体贴地给出提议,“我依旧是你的追求者,好吗?”
雪竹语气疑惑:“真的?”
他点头:“真的。”
“那――”
“给人甜头的时候不要说话。”
他不再克制地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雪竹的背抵着沙发靠垫,整个身体似乎都快要陷进去,不自觉抓皱了沙发布。
半合的唇猛地被灌入清冽的气息,顿时鼻息和唇齿都被他的气味密密麻麻地侵蚀缠绕着。
后来孟屿宁嫌鼻梁上的眼镜抵在两人之间十分碍事,摘了随意丢在一边。
雪竹呼吸急促,唇瓣红肿,有点喘不过气,无力地捶打他。
“哥哥,你――”她侧过头,脸红得滴血,“都这么多甜头了,够了!”
孟屿宁从喉间溢出笑意,装模作样地叹息:“小竹,你这种语气,好像我不但是个混蛋,还是个在跟妹妹乱/伦的禽兽。”
雪竹推他:“那你还不走开?”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孟屿宁用额头抵着她的,眼神直接且暧昧,“你这样,我更停不下来了。”